穆尘手指轻捏垂下的碎发,“……除非联盟开动战争机器。大炮一响,黄金万两,子弹只要不落在联盟内,向外攻击,只会拉动内需,制造战争景气。”
穆尘眼睛微微眯起,调出联盟疆域图,手指沿着边境线一路向西,最终在敌国首都画了一个圈。
不出意外,上面的人应该已经在筹备作战计划,只等宇宙潮汐结束就会挑起边境摩擦,百万大军挥师西伐。
“此战,应当我为首。”穆尘思索了一会儿打仗的事情,又想到把这一切挑破的纪君歌,叹息一声,“怕是别人看不到慈悲,只觉得他在收束民心。”
医院内,纪君歌成了大忙人,几乎没有休息的时间,超负荷运转,每天除了治疗病人还是治疗病人。
大量的工作带来技巧的提升,他每多做一次手术,对治疗就多一分理解。
这天下午,纪君歌治愈完一名病者,回到办公室,突感疲惫,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路过的护士见他累成这个样子,把门合上尽量不发出声音,告诉其他人不要进去打扰。
纪君歌半睡半醒间,听到动静醒来,发现来的人是他班上的同学,他看他很熟悉,但想不起来他的名字。
这对成为觉醒者开发脑域的纪君歌来说很不可思议,他不可能记不住同学的名字。
“纪同学,我很担心你,就算你是高级治疗师,也不可能救得了所有人,这是历史滚滚而来的车轮,我劝你收手,不要对抗它。”
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但没有一点记忆点,很容易遗忘本身的特质,只记得说话的内容。
“不,”纪君歌否认了对方的说法,“你不要突出放大我一个人的作用,人民才是历史进程的主体,拯救这件事是无数人共同努力的结果,是我们,不论觉醒者还是普通人,大家一起在努力。”
“虽然也许会很晚,也许我们到这次宇宙潮汐结束也没办法找到降低死亡率的办法,无法见证新时代的来临,但它一定会来,只要我们一次次的试验,其他的路都走不通,那么剩下的就是正确的路。”
来人似乎被纪君歌的意志所动容,但他仍然想要说服他,“如果我说,那唯一正确的路被斩断了呢?”
亲手被他抓在手中,不泄露一点生机。
纪君歌更加不解了,“你觉得我们的民族会这样屈服于宇宙潮汐之下,眼睁睁的看着人们死去,而不是花费时间寻找新的道路,又或者努力修复好道路?”
“每个时代到动荡的时代,都会有人站出来,前仆后继地向着光明的道路走去,这样的人,杀不完。”
“我们的民族?”来人看纪君歌像是在看一个怪胎,很不理解,“我所说的不正是我们的民族吗,你说的又是什么?”
纪君歌意识到他所说的是他从小生活的国家民族,而不是穿书世界的联盟民族,忽然一震,从似睡非睡的状态脱离,醒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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