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他近来收手,崇明事出蹊跷,我看这事没完。”柳元宣摸了摸胡子:“多事之秋,切莫节外生枝。”
柳弥说:“是。”
柳元宣又笑了下:“萧儿这两日身体好点没?”
柳弥说:“儿妇已无大碍,就是夜半醒来,时常说想家。”
柳元宣:“她嫁于你也有七年未还家了,自然是挂念萧将军的……你也早些回去,别让妻儿烦忧。”
“儿告退。”
柳元宣又和蒋图闲话起来。
……
翌日,沈是下了朝,便被李云赋和文通截住,沈是忙着回大理寺处理虞书远的事情:“有事?”
文通左右张望,满脸惊恐的说:“大事!”
沈是看着李云赋,李云赋也点了点头。
沈是心下一沉,随他们往翰林院赶去。
只见,李云赋和文通的位置堆满了稿纸,蝴蝶装的水经注被翻得从中间断裂。沈是疑惑地问:“草图被偷了?”
文通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若是被偷了就好了,我是根本想不出来啊!”
沈是:“???”
沈是拿起一张,抖开详看:“这不是有构思吗?所以究竟寻我何事?”
李云赋说:“沈兄博览群书,我和文通想了三日,发现运河无论走那条线,都必然会经过洛江,但若是修坝,便会阻止运河的交通,不修,洪水来袭,又将有大祸……”
沈是闻言便要走:“那你们找我有何用?”
文通立马拦住他的腰,拽着往里拖:“沈兄,你不能走,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
而此时,翰林院前院,柳长泽下了朝过来,在画前看了许久,似将拿每一笔每一划都刻进了心里,然后朝阿良招了下手。
阿良便攀上案台,珍之又重的去取沈太傅的原稿。
“你是何人私自……”
来人被人捂住嘴拉到了一边:“你找死啊,侯爷做事,你也敢议论……”
阿良想,侯爷还是稳重了许多,起码这次给众人宽裕了三日。
薄如蝉翼的纸张被妥帖的卷成了一个小圆条,阿良从一侧拿出上好发亮的沉香木锦盒,内衬是天青色的蚕丝缎,他将长卷系上了红绸带,用苏州小筑存了三十五年的朱砂红泥封了口。
“侯爷,封好了。”阿良双手捧着锦盒,呼吸都不敢重一些。
柳长泽手放在沉香木上,半响都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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