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僚抽了抽嘴角,以一种又当又立的眼神看着他走了。
记得那日还打了雷雨,他在值房里坐了一宿,不敢回府,生怕走在路上便遭了天谴,劈焦了他这个为师不正,道德败坏的大逆之徒。
“梆、梆、梆。”三声收鼓,拜堂的仪式结束了,柳长泽下来与众宾客敬酒言欢,喜气都飞上了眉梢。
他闭着眼苦中作乐的想,自己就好比是落入妖精洞的唐僧,摒弃五感,不受所惑,一定能得取西经,立地成佛。
嗯?摒弃五感?这个词有点耳熟。
沈是耳旁的逼问声、铜锣声、媒人宣礼声刹那间尽数消失了,变成了各式各样的吆喝。
他傻站在街中,被人撞来撞去的,他不得已睁开了眼,却是上元节花街如昼的灯市。
而那位神算儒士依旧悠游的拉着胡琴,见他来了,不咸不淡的开口说:“摒弃五感,听从本心,莫受前尘所锢。”
沈是恍若有思。
又听他拉了一曲说:“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你已涅槃重生,何不尽其当然,顺其自然。”
尽其当然,顺其自然?
他猛然惊醒。
柳长泽的俊朗的侧脸,放大似得贴在他眼前。
他立即闭上,梦里的事吓的连魂都不剩了。
而柳长泽却伸手从他的腰上摸了下去,卡在藤椅和他腰窝的缝隙之间,似在找什么东西。
沈是绝望了,没完了吗这个梦,都升级成可碰触版了吗?
柳长泽一动,他便往里小幅度的一缩,满脑子写着四大皆空几个字。
柳长泽的指节贴着沈是腰后皮肉转动了两下,像拉到了什么东西,抽了一下,但卡有点紧。
他松了手,没了耐心。
沈是近来饱受歪心邪念折磨,那里经得起这个撩拨,整个腰身都酥麻瘫痪了。
“装死到什么时候。”柳长泽皱着眉踢了下他椅子。
若沈是心神宁和,定会发现这力度小的可以算是温柔。
沈是诈尸般跳了起来。
随之落地还有一块金刻的章子。
而面前是讪讪相对的盛意和阿良。
沈是不消一秒,便理出了来龙去脉,定是阿良和盛意在打闹,然后侯爷突然来了,吓得他们摔落了章子在自己身上。
这种事情叫醒他,就可以,为什么要亲手来取?
再不济让盛意或者阿良来取,也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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