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以手掩唇,不答反指着一处问,“圣上,那位才子是何人?”
承明帝了然不语,想要搪塞过去。
只见一妃嫔戏言,“太后说的是大理寺沈少卿罢。”
承明帝暗瞪一眼女子。
那女子吓低了头。
而众人已向沈是看去。
沈是不明所以的起身,向太后作揖行礼。
“来,上前来给哀家瞧瞧。”
沈是想明白了,必然是宠爱柳长泽的太后,看不惯他和柳长泽的那些不堪谣传了。
他猛的抬眼向柳长泽看去。
只见对方刀锋般的眉眼,与他四目相对,柳长泽轻蔑一笑,分明是嘲弄的,但那上扬的眼尾,却像羽毛一般扫过沈是的瞳孔。
他觉得眼睛有些发痒,心跳也快了些。
沈是眯眸,向高台走去,心动无法作假,但可以置之不理。
“俊俏吗?”太后问萧贵妃。
萧贵妃低垂了眸子,笑着说:“玉树临风,怪不得能将好好的庆功喜宴,变成相亲大会了。”
这话也只有萧将军之女说了不招御史骂。
太后轻笑,“方才哀家还和贵妃数来着,似乎从大人身边过了十五个女子了,也不知是鱼传尺素,还是以物传情……”
太后又看了眼局促不安的沈是道:“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大人脸红什么……”
“今日庆功之喜,哀家与沈少卿有缘,你可有看中的女子,哀家替你许了!”
这可是莫大的殊荣。
周遭传来欣羡的目光。
没曾想沈是跪了下来,高声说:“臣不敢欺瞒太后,臣自幼患眼疾,夜间难以视物,所以方才所过之人,臣并不知有何?”
承明帝顷刻接道:“沈少卿患眼疾还能蟾宫折桂,实乃翰林典范,只是可惜了太后一番心意,无法促成一段良缘佳话了。”
柳长泽听了承明帝这般着急替沈是辩护,心头爬上了一簇妒火,他看了眼太后与沈是,生出一个念头。
可太后是成了精的人,岂能被这点阻碍打倒,当下便说道:“不碍事。”
“为成佳话,喜鹊能搭桥,银星能铺路,哀家今日便效仿月老,为沈少卿牵一段红线。”
太后挥手,吕公公硬着头皮拿着一个红绣球走了出来。
这是大齐赐婚的习俗了。
看上了谁,便将中间的活结一解,成一段九尺红绸,寓意长长久久,然后往眷侣两人手腕上系紧,此鸳盟便算定下了。
吕公公细声道:“佳宴正好,沈大人若……”
承明帝阴沉的看了眼御史大夫。
御史大夫立马站出,“太后,不可!如今阁老尸骨未寒,举国丧痛,虽说今日庆功,但行绣球之举,着实有伤风化!”
“唔……”太后颔首,“大人说的有理,那便撤了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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