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寄北怔住,嘴皮咬出了血来。
李云赋皱眉,他总觉得这话中有话,膈应的要命,但他无暇去管,如今到处搜寻萧寄北,他要比别人更快找到萧寄北。
“我不过是据实而禀,今日还有要事,来日再与你聚。”
李云赋神色焦虑,急着往外走。
封白衣余光往屋内望了望,没见动静,听到如此消息,若是萧寄北在,肯定早就跳脚了。
而李云赋这般耿直的人,定也装不出这幅模样,往外找人。
他心有定数,便拱手告退。
李云赋说:“将你的东西带走。”
封白衣自然不肯,便蹉跎推迟,李云赋急的不行,哪里有时间和他周旋,便由了他,打算明日再行归还。
封白衣怕他反悔,便立即将厚礼送入,替他关上了门。
李云赋便匆匆往外寻去。
封白衣估计的没错,按理来说萧寄北是早该按捺不住了,只是他太过震惊伤痛,一时都忘了反应。
待人走后,他才木讷的下了床,掀开了那个箱子……
他打开其中一幅,手心里的血便染了上去。
落款是竹林君子宋知礼。
宋知礼画竹是少年有名的,这一箱名画里,没她的才是怪事。
但萧寄北显然无心去想了。
萧寄北跌跌撞撞的走了出去。
怪不得他不肯悔婚,原是早就知道萧家败落,原是他一手策划……
萧寄北想起自己从前悄悄同他透露的那些事,说让他安心,萧家军有制敌新战术……
到最后竟成了一本要他父亲性命的账本。
李云赋,那是我父亲啊……
他心头燃起熊熊的恨意,面前闪过那些踩着他们为国抛头颅洒热血战死将士的文武百官,凭什么,凭什么他们高枕无忧便可享封官进爵,清平盛世!
他要一层一层剥下那些道貌岸然伪君子的皮!
教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他要替所有将士鸣冤平反!守护河山无错!何必畏惧奸佞!他父亲无罪!无罪!无罪!
“寄北,寄北你没事吧!我终于找到你了,快,我送你出城!”李云赋从阴暗的一个巷口发现了他,然后急切的上前捉着他的手,四处打量。
而萧寄北漠然的将手搭在他手上,缓慢的抬起头问,“李云赋,你参我父亲了吗?”
李云赋一愣,而后点了点头。
萧寄北突然扶腰大笑,眼睛逐渐染上血色。
李云赋不知怎么解释,但又想捂住他的口,怕惊动了官兵。
“寄北,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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