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赋恍然道:“届时人人自危,自是无心关注区区国子监小事。”
沈是点头。
“那么沈兄属意派谁去揭发?”李云赋问。
沈是以食指轻指了下自己。
“不可!”李云赋惊呼。
沈是摆手,“你不明此间弯绕,状告一事便是掀了脸和柳家对立,若是成还好说,若是不成,来日种种报复,我去兴许还有生路。”
李云赋仍是不允。
沈是自嘲道:“别忘了,我好说歹说,也是侯爷亲自抛过绣球的人,左右侯爷活着一日,他人便不敢过分冒犯于我……”
“沈兄,你与寄北毫无渊源,何必做到如此地步?”
“有渊源的……”沈是失神,“何况为人臣者,若知忠义之后遇险不救,反而隔岸观火,那这个国家也算到了头。”
李云赋目光微动,他道:“沈兄方才只写了一人,那么其余四人呢?”
沈是缓慢的看了他一眼,笑道:“此事便不必云赋费心了,夜深了,明日还有早朝,云赋早些休息吧。”
李云赋未动。
沈是轻拍他的手,宽慰道:“此行我把握有八九成,你且宽心,若真有事,还得靠御史大人捞我一把呢。”
沈是口吻轻松,但态度却十分决然。
李云赋心情越发沉重,他思绪过了万千,似乎抓住了一条线,然后拜别了沈是。
……
“侯爷,李御史求见。”阿良忐忑不安的说。
真是造孽,谁来不好,偏偏是李御史。
柳长泽从沈是誊的书上抬起了眼,阿良不忍直视后果,却闻柳长泽笑着说了句,“终于来了。”
阿良:“……侯爷在等他?”
不知为何,阿良仿佛从侯爷眼底看到了些幸灾乐祸。
“等很久了。”柳长泽微眯着眼,又看起了书。
阿良:“?”
不是等很久了,怎么又看起了书?
阿良不敢多言,许久后,“侯爷半个时辰了,李御史仍是未走。”
柳长泽问:“还有多久卯时?”
“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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