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明棠再次打量着他,这人有着一张清朗的脸,但眉宇间却透着股英气,唇角浅薄,勾勒出的笑容却让人胆寒。言语间竟是风流龌龊之意,不免让他生出了一丝恶心感。
“不用怕我”东方月栖近,嘴角微扬,“虽然大小姐的容颜不得倾世,我却是最懂得怜香惜玉的。”说完,从怀里抽出手帕。
丝白的锦帕落在脸上,上官明棠抗拒地往后退了几下,却被一双手擒了回来。
东方月看着她,脸上不自觉地浮起慵懒的笑容,“既是女子,就应该怜惜自己,怎可弄得这般脏乱。”
上官明棠看着他,明白那笑容背后隐藏的寒意,他现在是断了翼的笼中兽,亦是刀俎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他明白,自从踏入虞都城的那天起,他就已经了解了自己的处境,也知道这个人此刻来得并非善意。
上官明棠深吸了一口气,身子稍稍缓了下,依旧没有出声。
袖白的素衣在弯月下隐着淡光,连同月色下的人也蒙上了一层云雾。
东方月看着眼前的人稍愣了下,眼底的狂傲不羁隐了去,而后漫不经心地说:“我来帮你擦拭干净。”
“公子,不可。”夜羽冲上前制止道。
东方月转了大半个身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怎么,现在也要你教公子我怎么做事了?”
“奴才不敢。”
东方月暗凛了神色,冷声道,“退下。”
“公子……”夜羽还要劝慰。
东方月神色一变,慵懒从面容上消失转而变成了满脸肃穆,“现在连主子的话你都敢违抗了?退下。”
“奴才不敢。”夜羽,慢慢闪了身。
顿时,偌大的牢房里,唯剩了挨在一起的两人。
东方月依旧认真的帮“她”擦拭着面容,动作轻柔,一张一弛间尽是怜惜。而他看不到的是,上官明棠伏在胸前的手,早已握紧了拳头,直攥得指节泛白,仿佛下一秒便要出拳而来。
东方月的眼神流连在“她”脸上,两人挨得极近,呼吸的热气全数喷洒在脸上。
上官明棠只觉脸颊烫热,仿佛那人再近一步便可以触到他的唇。
鼻尖萦绕的香气让他有些恍惚……
上官明棠本能地往后,东方月又顺着“她”向前,一边追着人一边拭净“她”脸上的血污。
良久,见人没了挣扎,东方月平淡的道:“大将军一脉就剩下你一人,我自小仰慕将军,又岂会害你。”
“还有”,东方月抓住“她”的衣袖,“牢狱不比外面,阴潮得很,所以……”
站在门外的人听闻,走进,从怀里掏出玉瓷瓶递于“她”,“这是治伤之药,公子悲悯才赠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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