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若不死,提头来见。”
“那你还跪在这做甚,是想让本王亲自动手?”
半个时辰前的城外枫林。
“公子,过了这枫林便到虞都城了,丞相已派人等候在城门口,迎接公子回府。”
东方月又恢复了往日慵懒的神色,斜靠在树旁,手里摩挲着郁尘给他的瓷瓶。
见他没回复,夜羽又上前,“公子,赶了一夜的路可是累了?”
“夜羽”,东方月说:“若是我回拒了这门亲事,东方家会怎样?”
夜羽深吸了一口气,回:“丞相曾是皇上的师傅,即便拒绝了婚事,皇上惦记师徒情分也不会怪罪丞相……”
东方月轻笑,“在东方家待了那么多年,你还是没学会……”
东方月挥出挽月,一剑击碎了那随了一路的瓷瓶,“皇上这番哪是为了爹着想,他自是知道爹的性子,既然做了,定不会为自己日后埋下麻烦,所以皇上才有意把人嫁到东方家,他明里保住了自己的贤明,暗里却给了爹一记重创。”
夜羽不明:“公子何出此言,皇上此番卖了丞相面子,朝中百官可正羡慕他跟丞相的师徒情意呢,况且我听说定远侯对那女子宠爱有加,有了定远侯的加持,丞相在朝堂不是应该顺风顺水吗?”
“这哪是情意,朝中百官越是相拥,结党之事便越明显,即便爹没有此意,落在皇上眼里那也是谋反的罪名,大将军一案,背后若不是有皇上的旨意,怎么会如此之快的落案,你可懂得这背后的用意。”
东方月拿了剑柄敲在他头上,夜羽忽然开了窍一般:“大将军上官羽,功绩卓卓,受百姓拥戴,皇上早已忌惮之久,公子的意思是他正想借助此事除掉大将军。”
“如果我的猜想不错大抵如此,只是不知爹在这局中扮演了什么角色。事之真假,现在已无从查证,只是希望爹可以看清形势,万不可冒进。皇上城府之深,并不会无缘无故就做如此决定,先前我以为他不过是迫于压力,现在看来倒像是刻意,此女之重,怕是——上官海棠嫁入东方家是皇上埋下的棋子,从今日起,你我要时刻注意那人的动向,不论发生何事,即便我身处危险,你也一定要护她安全。”
夜羽看着他,眼神笃定:“夜羽明白。”
“还有,今日之事只有你我知晓,即便是我爹也不可告知。”
“谨遵……”夜羽一顿,继而喊道:“不好……公子小心。”
顷刻间,一道剑影直冲着东方月而来,夜羽挥剑抵了过去,与剑影厮打了起来。
东方月撑了剑起身,却看两道黑影从空中而跃,直冲他而来。
“什么人?”
“取你性命之人。”
东方月笑着上前:“找我吃酒风流的人比比皆是,来要我性命的,你是第一人,有些稀奇。”
黑衣人笑道:“油嘴滑舌你倒是擅长。”
“不是擅长,是本性。”
“你的同伴现在顾不上你了,我这就取了你性命,待会看你还怎么开口。”
黑衣人突然一个飞身挑剑刺了过来,东方月腾空躲闪,挽月在空中划出一道凌光,而后又行云流水般横风扫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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