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闻着空气中淡淡地血腥味,嗤笑了一声,“原以为是带了个能者,没想到竟然如此废。”
夜羽伏在他身侧,看着他,说:“公子……”
东方月叹了口气,说:“罢了。”
夜羽随即撕下衣物,缠在了他手上,“有狼群,血腥味可以让他们更加疯狂。”
上官子煜凝视着他,忍痛道了声,“谢谢”。
东方月侧身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凝视着不远处的营帐。
赤色的军旗在风中摇曳,被烛火映照得更加赤红,再往深看,便看到“胡”字沉沉的印在大旗上。
周围的空气静得吓人,除了三个人此起彼伏的呼吸声,可以清晰地听到不远处狼群的长嚎。
东方月长舒了一口气,看向夜羽,“俘虏的事,几分真假?”
夜羽说:“七分真。前日夜巡,我换了胡骑的衣物潜入,听一个巡防的兵说的。昨夜我去查探,发现前方营帐并非胡骑大军所在,从值守兵来推测,可能只是先头部队,真正的大军应该还在紫荆山外的旷野上。”
“先不说战时对策,达哈尔弑杀成性,若真有我军将士落入他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听他扬言,要一个一个砍下他们的头挂在城门上曝晒三日。”
“这达哈尔竟然如此狂妄,今日就要让他知道,这是谁的地界。”
上官子煜看向东方月,“不可轻举妄动,既然得了消息就应通知将军,然后再做定夺。”
东方月斜睨了他一眼,笑说:“你可知监军一职是何用意?监军故名,监督而不受约束。”
“公子,我去引开他们。”
东方月看了一眼上官子煜,说:“在这待着,等我们回来。”
而此时,胡骑营帐内,达哈尔摘了头巾,卸下一身的装束。
脱下铠甲,才看得到这人的真面目。那是一张沾染了风霜的脸,苍老却带着风雪吹不去的血气。薄薄的嘴唇有些干枯脱皮,高挺如刀削的鼻梁昭示着草原男儿原有的野性。
“大虞可有什么动静?”他说。
“回可汗,并无动静,想必他们也是被可汗的英勇给吓退了。”
“大虞失了最勇猛的将领,现在的他们不过是苟延残喘的废人,不足为惧。”
“可汗可是有了退敌之法?”
“大虞这次派来的是什么中军,常驻西南,根本适应不了荀北的天气,他们现在退守不过也是在为自己争取时间,只要阻断了他们的军备供给,想赢无非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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