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看着他,“慢走,不送。”
顾风岩一走,席上更是无声了。
东方月拣了菜,叨了几口,这会儿凝着眼从头到脚认认真真的打量着面前的人。
上官明棠抿着酒,任他这么看着,也不言语。
从温和无害的目光到冷若冰霜不过几秒钟的时间,东方月眸光一冷,似笑非笑地说:“人都走了,就别端着了,明棠海棠不过差了一个字,换了张脸就以为我认不得了?”
上官明棠搁酒杯的手被东方月抓在半空中,他吃痛,“月公子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东方月说,“我说什么你该是最懂得,骗得了别人,你却骗不了我。”
上官明棠用力挣脱他钳制的手,酒水在挣扎中晃出来一些漾在手背上,洒下一抹清凉。
他抬眸,目光柔和,“虽然不知道月公子对我有什么误会,但我知道月公子近日丧妻心情不佳也是正常。”
“丧妻。”东方月冷冷地说,“火是很凶,但死没死就不得而知了。”
“明棠知道月公子与堂妻感情深厚,不愿接受也是自然。”
上官明棠从怀里抽出帕子,替他抹净袖口的酒水,动作流畅自然,颇为和气。
东方月倏然逼近,迫使他退至角落,轻扬了嘴角,一阵冷笑:“不是死了,关心我做甚。”
上官明棠迎着他的目光,神色平静,语气柔软,“月公子是把明棠错认成自己亡妻了吗,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在逼问。”
“不是你是谁。”
“我这张脸与她相似?”
东方月借着优势把人拉至怀里,“不像,她比不得你好看,也比不得你柔软。她啊,硬气得狠,也傲……”
“为何不一样你还是认错了。”
“脸是不一样,但感觉像,尤其是这双眼。”
“眼怎么了?”
“魅惑又乱神。”
上官明棠笑着,“你是醉了,还是病了。”
东方月细看着他,只觉得那笑容让人脊背发寒,好似那日他打她时的那个眼神,恨之入骨大概是那个样了。
“没病,也没醉。”
上官明棠看着他视线扫过来,继续道:“不好看,性子也不软还能让你这般青睐,也是个厉害人。”
东方月皱着眉,说:“确实是厉害人,就同你一样。”
“怎么又跟我一样了,刚刚还说我软,矛盾不矛盾。”
“其他地方我不清楚,但是这腰肢是细软的狠。”
上官明棠把人推开,脸上带着意味不明的情绪,“月公子这戏是演的真好,明棠差点让你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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