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几支飞箭袭来,东方月顺势一转,用背挡了几箭,他持刀撑着身子,看向眼前的人,说:“醒醒,你不会死,本公子还未同你玩够呢,怎么会让你先去……”
“咳……咳……咳”
上官明棠猛咳了几声,半合着眼看向他,泛青的唇角一勾,漾出了一抹沁人的微笑,“救……救我做什么,不是——盼着我死……”
“你不会死……”
迷蒙间,上官明棠感到有什么湿滑的东西抚在自己脸颊上,血腥气刺鼻,他伸手想要去挡,还未曾抓住,又转瞬而逝了。
东方月慢慢将人放好,眼中暴戾,又杀进了人群中。
殿内鲜血淋漓,殿外风雪依旧。
……
奴牙端了汤药进屋,看着东方月道:“公子,该喝药了。”
东方月趴在床头,抻着双臂舒展,深深吸了一口。
那淡淡的花香飘进鼻端,也让他那紧绷的神经舒缓了不少。
他醒过来已经有几日了,因为忙着宫中刺客的事,一直没过来,今日终于得了空,想着来看看人,哪成想一沾床便睡了过去。
“他什么时候才可以醒来?”东方月接过汤药,一口喝掉,问:“毒也清得差不多了,还要过几日才醒?”
奴牙回他:“这位公子身体阴寒,不像公子这般身强体健,他中毒太深,不可急切,我已用针逼出了毒,接下来只需慢慢调养便可。”
“药喝不进去,饭也喂不进,怎么调养?”东方月冷声道。
奴牙一愣,说:“今日也吐了?”
“嗯。”
“那便只有一个办法了。”
东方月眸光一亮,拽过她,“什么方法,快说。”
奴牙拜了礼,说:“这位公子,阴盛生内寒,寒气积于胸中而不泻,血凝于涩,则脉不通,应以热药治之。”
东方月狐疑地看向她,“怎么说?”
奴牙垂眸,红了脸,“若是饮而不尽,则可以渡之。”
东方月见人如此反应,自然也晓得了,挥了挥手,“去煎药吧。”
不出一刻钟,人便端了汤药回来。
东方月抬眸看了她一眼,说:“你退下吧。”
奴牙识趣地退出去,关了房门。
东方月看着昏迷不醒的人,面上露出些许错愕,“你到底为何要救我?那般险境又独身回来,若是没有企图,本公子可是不信的。”
“上官明棠、上官海棠唯一字之差,叫我怎么信你。”
“你不是常说我为何总是针对你吗?那今日本公子就一道同你说了,虞都城里向来安定,可近日来发生的一桩桩一件件想必都同你脱不了干系,本公子自然是要看着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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