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雨不同路,江湖亦不必再见。”
东方月揉着那粗纸,直攥得骨节发白。
他眉头微蹙,嘴角勾着一抹冷笑,“逃得倒是挺快,只不过这果真是去奔丧还是去整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啊,那就不得而知了。”
最好处理的干净些,才不至于让我怀疑啊。
客栈外不浅不重的脚步声,打破了清晨的宁静。东方月侧耳听着,估摸着有三四十人的样子,他出门,站定在院外,脸上带着一副疲倦又异常冷淡的模样。
“御史大人。”
杨易大腹便便的朝他走过来,油头粉面,语气鄙夷。
东方月也不急,淡定自若的收了信于袖口,瞟了一眼杨易,笑道:“太守大人这是何意啊?”
杨易笑得阴险,“下官今日前来是想请御史大人去府中一叙。”
“噢?是嘛,请人还要带着刀?”东方月敛了眸光,说:“我还以为杨大人是要将我捉回府里呢,这么大阵仗,倒真是把我吓到了。”
“怎么会,御史大人多虑了。”
东方月扶了扶佩剑,笑得一脸邪气,“既然大人请吃酒吃茶,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人请”
刚迈了脚要走,却听杨易道:“御史大人果真相信我是请你去吃酒的?”
东方月走得坦然:“当然,或许大人不知道,我在那虞都,以酒会友也不再少数。”
杨易仰着头看他,说:“倒是不知道了,不过,今日,你也甭想出这客栈,给我拿下。”
东方月低头把弄着剑柄,一副淡定自若的模样,打趣道:“杨大人果真要这般吗?有什么事我们可以再商量。”
杨易说:“今日你必须死。”
东方月不紧不慢地找了处地方坐下,“啧”了一声,说:“太残忍了,就这么死了我也不甘心啊,都不晓得哪里得罪了杨大人,死也要让我死的明白些啊。”
东方月抬头看向他,做了个请的姿势,却见那胖太守身后走出来一人,“若是我要你死呢。”
“你又是谁啊?”东方月问。
“汴州刺史杜安。”
东方月顺着他的话一字一顿的重复着,“汴州刺史—杜安,嗯,怎么感觉有些熟悉?”
“你当然会觉得熟悉,你可知,杜大人的叔父就是当朝太尉—杜大人。”
“噢?度大人,太尉杜大人啊。”东方月说:“我熟,上月还来府里一起吃酒来着。”
杜安瞧着他,嘴角翘起,是个令人反感的笑,“我叔父执掌大虞几十万兵马,是最高的武官,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感同他一起吃酒?”
“这话说的也没错,论资辈我确实没有那个资格。”
杨易在一旁提了话,“大人,这位是当朝丞相的公子,监察御史大人。”
杜安审视的眼神看向他,语气轻蔑,“他说自己是监察御史,那他便是了嘛?那我挂个算命的头衔便是算命先生了?没有证据证明,就是假的。”
东方月不自觉地冷笑了几声,“这话确实。”
杜安又问:“你果真是监察御史,丞相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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