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沉思了片刻,说:“皇上为何会中毒,师傅又为何成了宫里的公公。师傅的身份到底是什么?月儿都想知道。”
“就像我以前同你讲的,是非对错,不过都是身不由己。你的纨绔是用来麻痹他人的假面,我的假面便是我活下去的支撑,我可以求死的,月儿,我想去的,但是我不能,我不能丢下年幼的你,更不能丢下还在病中的皇上,大虞若是因我临难,我便是那千古罪人。”
东方月深吸一口气,盯着李英道:“为何师傅教了月儿又要弃了月儿,我以为师傅失踪了,遇难了……再后来,月儿根本不敢去想后来。”
“是我对不住你。”李英目光如炬,说,“在这皇宫里教你的人不只有我,还有先皇。”
东方月惊了神色,面色惨白如纸。
李英见他神色惊讶,继续说:“月儿,你那时还小,况且我和先皇都戴了面具,所以你分不清那是两个人。因为东方黎不管你,先皇看不过,便偷偷吩咐了我,每次在那废院里教你,后来先皇有空也会常去看你。”
“先皇为何要教我,是可怜?”
李英忽然换了严肃地神色,说:“是疼爱你。”
“我本是武德年间太医院院判,只因得罪了人,才落得这般下场。”
太医院院判?东方月心头一惊,说:“师傅是南宫寒?”
李英叹气,“是,我是南宫寒。”
他强迫自己静下来,现在还不是全盘托出的时候。
他看向东方月,继续闷声说:“武德帝年间,云莱进兵,西南中军与之抵抗,那时军中突现疫情,军医束手无策,先皇便派了我去查探,我发现他们不是得了疫情,军中将士全身疲软无力,尤像他们云莱国的一种药物,那药可以减缓疼痛,同时也会抽去人的精气神,使之迷恋。”
东方月神色微变,“我似乎是听过那种药物,若是因此的话,那军中大概是存了奸细。”
李英也说:“没错,我怀疑军中出现了奸细,便故意夸大了军中将士染病的情况,当时皇帝也同时派了一位朝廷重臣前来。”
“这个重臣是谁?”
“你当时还未出生,先听我细讲。”
李英说:“那位重臣的妻子怀孕在身,先皇本是不同意她随行,但两人执意皇上也就放弃了劝说,令人没想到的是,那女人来了之后,将士们的病不但没好,反而更重了,我与当时西南中军将领设了计,知晓了真相,那女人是云莱国的人,她不但连同军中奸细偷了我军驻防地图还毒害了我军将士,我连夜派人禀告了皇上。”
“那重臣不知晓吗?”东方月问。
“我们没有同他说,因为看他爱妻深切,怕他接受不了,况且他当时是朝中重臣,若是因此出了什么事情,那我大虞便又要损一员将。”
“把这件事告知皇上以后,皇上便派人接了那女子去宫里。那时废院的娘娘与那女子都是待产之人,便一同照料。我猜想皇上也该是知道此事,所以也想保全了那朝臣,所以才做得如此。”
“后来呢,如何了。”东方月迫不及待地问。
“后来,我们替军中将士慢慢戒了药,中军将领死在了大战中,重臣率领将士们取得胜利。只不过他领功回朝时,得知他的妻子已经死在了皇宫,那女子却为他诞下了一子。”
东方月无声息地走了过来,坐在了李英身侧,说:“是先皇赐死了那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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