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弘弼, 东方黎,沈凌白, 淮南王等人被人安排在了大殿内等候, 等待着宣见。
杨太后也是整日提心吊胆, 睡都睡不安稳, 这会儿坐在那金椅上, 脸上挂了倦态。
李英受了命,请了几位大臣进殿来。
东方黎几人依序而站,纷纷拜首,“叩见太后。”
“免礼了。”太后说,“皇上都这般了还拘谨什么礼数啊。”
“哀家本应该很早就通知几位大人的,奈何心里记挂着皇上的病情,才引得朝臣们起了猜疑。”
东方黎听了这话, 上前道:“不知是哪位大人道听途说了皇上病重之事,我与几位大臣也是关心皇上这才请了旨要求面圣,望太后成全。”
杨太后看着堂下人,说:“关心则乱,哀家自是知道几位大臣的心意,今日传几位大人前来也是为了让大家安了这心,皇上这几日风寒,高烧不退,头痛难忍,却又想关心国事,哀家看不过,便让太医用了些药,这会儿人才睡得熟络了些。”
一旁跪着的太医听此,忙上前回了话,说:“几位大人,皇上今日安枕,望大人见人时小心些,不要出了声响。”
沈弘弼沉默了片刻也说了话,“既然皇上今日睡下了,那公公给我们掀帘望一望便好了,一进一出必然要造出些声响,这要是吵醒了皇上,可就坏事了。”
淮南王站在一旁一直未言语,他侧着望了一眼床榻的方向,继而说道:“既然今日不便,那就不看了,我相信太后,也相信皇上,身体要紧,改日皇上……”
“皇上今日气色好了些,还说要同我下盘棋。”东方月从那帘后慢悠悠走出来,对着一堂的人拜了拜,说:“若不是太后拦着要皇上歇息,那盘棋可就下上了,几位大人来正好可以看盘好棋。”
“那便无事了,都是宫里的谣传,皇上歇着了,我们就不在此扰他了,我还有案子要查,太后,微臣就先退下了。”沈凌白说道。
淮南王叫住人:“沈大人,我正要同你讲,一起走吧。”
沈弘弼见状也俯首说:“太后若是无事,老臣这厢也退下了。”
杨太后笑了笑,说:“既然众位大臣皆有事要忙,哀家也不留你们,待皇上这风寒过去,哀家自然就让他上朝了,还望众位大臣不必担忧。”
东方黎微微皱眉,也躬了身。
东方月跟着他出了宫殿,走在人身后。
“爹……”
东方黎闻声回头,眸眼微眯说:“月儿,你这几日不回府可是一直在这皇宫?”
东方月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走近,说:“爹,夜羽没同您讲?我这几日可都睡在那监察院了,沈大人要整理赈灾粮一案,那汴州之事唯我熟悉,好些事要同他商量。”
东方黎眼神微凛,说:“皇上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东方月愕然,随后稳声道:“爹在说什么,皇上明日一早便醒了,今日不过……”
“不过什么,连你爹也要骗?”东方黎说,“月儿,爹自知对不起你,你不同我亲近也正常些,但你由我养大,我是最了解你的,你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表现得面色如常,没人可以看得出,但在我面前,只凭你的眼神我便能确定,你在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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