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说:“臣以为萧都尉也可,将军师承定远侯,亦是有勇果敢之人。”
萧逸懒散地看了众人一眼,上前叩了首,“皇上,微臣皆可,但我虞都巡防之事也是大任,若是交于他人手里,臣也担心,还望皇上思虑周全。”
魏炎帝长舒了一口气,面色恢复如常,说:“听闻众臣所言,朕已有决断,定远侯已是老将,年轻时驰骋疆场,战功赫赫,然今已老矣,便不把这职交他手里了,朕还想他在这虞都颐养天年。”
他看了看萧逸,又道:“虞都城内外巡防如今都落到了萧都尉身上,朕怜他辛苦,便也不想再给他添事。再者,巡防一职虽看似简单,却是朝堂重任,众卿的安危皆交在萧都尉身上,若是让个新人来,朕甚是不放心,思虑再三,朕还是决定了由御都察史担任此职。”
上官明棠早有预料,甩了甩袍子,叩首道:“微臣遵旨。”
魏炎帝笑意满满,说:“定远侯以前身居江南想必手下也是有些善武之人,如今虞都也抽不出多余的兵给你,既然招兵一事迫在眉睫,不如就下令在多地州府进行,再经过层层选拔纳入朝廷,众爱卿觉得如此可好。”
众人皆躬身,叹道:“皇上圣明。”
之前还是淮南王时,他便懂得隐忍不发,也晓得审时度势,不结党营私,在各臣心里都落了个好,如今做了皇帝,也没有怨声载道之事,也算是稳了臣心。
今日该讨论的事已然都解决了,众臣无事便退了朝。
上官明棠走在最后,夜羽等在万春门外良久才见了他身影。
秋风萧瑟,吹落一地枯叶。
夜羽见了人,忙上了前,问道:“公子,今日朝中可是有事?”
“怎么了?”
“见你面色暗淡,便想……”
上官明棠看了他一眼,唇角轻抿,缓了缓说:“皇帝都一样,不论是谁。”
夜羽看向他,却见那眼神里闪过狠色,接着又听他道:“帝心难测,即便你于他为谋者,却也猜不透。君子之道,所谓有所为有所不为,今日皇帝言而无信,明日我便要他为之后悔。”
上官明棠转了身,望向那大虞朝堂,眼底寒光凌冽,似剑光刺目。
……
三日后,江州某客栈。
迎着烫人的阳光,东方月缓缓睁了眸子,抱怨了一句,脸上愠色尽显,“都秋日了,为何这阳光如此毒烈,真是叫人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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