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天之下莫非皇土,逃是逃不掉的,只得赌上身家性命,再见那狗皇帝一面。
再想来,这皇帝也是怕了,若非因为怕了,也不会将人关在牢狱里,如今只得想办法出去,再见他一面,才能再琢磨他是如何思虑的。若是能拿下圣心,那便再可以东山再起,若是不能拿下圣心,这次怕是要凶多吉少了。
只是这天牢坚固不可破,要如何才能出去,更要如何……
他正苦思冥想着,突然狱卒过来,打开了牢门。
紧接着便有一公公显在眼前,魏炎帝摘了头顶带着的黑袍,抬眸看向他。颜如玉定睛一看,立马跪身下去,沉声道:“皇上,奴才参见皇上。”
魏炎帝回头,示意狱卒关了牢门。
颜如玉说:“皇上,奴才冤枉,真是冤枉。”
魏炎帝冷眼看着他,淡淡地说道:“你罪该万死。”
“是,奴才罪该万死,是奴才听信小人之言,但奴才绝无加害皇上之意,都是公子翊,是他挑唆奴才,奴才也是为了皇上安危,更是为了大虞皇室。他东方月乃凉国公主所生,我大虞与凉国向来不和,那他便不是我皇室正统子嗣,只有皇上,只有皇上您才是九五之尊,只有您配得上那紫微帝座,那是只属于皇上一人的。”
颜如玉爬过去,拽着魏炎帝的衣服,哭嚷着,“皇上,是公子翊用尽阴险招数教唆小人,奴才并非真的要加害皇上,奴才是想杀了他东方月,为皇上能坐稳朝堂,并非有加害之意。”
魏炎帝冷哼一声,缓缓道:“你溜须拍马,阿谀奉承最是在行,如今公子翊被杀,你没了靠山,就想再效仿之前,东方黎迂腐,但我不像他那么容易相信人。”
颜如玉这次起了身,微微笑道,“我的靠山,哪有什么靠山,不过都是自己而已。东方黎弃我,我为了保命投奔皇上您,若是没有我您怕是也不能顺利登上皇位。人之死,有轻重,有轻于鸿毛,更有重于泰山,皇家法度,容不得我这般人吗?可这些事里,真正受益之人又是谁,还不是皇上您。”
“没有信誉之人,又何谈谋天下之大事。”颜如玉眉目一凛,继续道,“皇上此番登基是否名正言顺,重臣尽知,若是您想要在这皇位上坐的安稳就需要谋臣,更需要我这种人。虽说阿谀奉承,可谁能保证所有接近皇上之人不带着目的性,我颜如玉没有其他,就想在朝廷立住脚,做个权臣,皇上与其信沈凌白那种迂腐,为了律制规制不知变通之人,还不如信我。”
魏炎帝轻轻一笑,道:“你有何脸面让我信你。你与奸人相谋,欲要颠覆我大虞朝堂,要我信你,我该如何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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