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伴时日满打满算不过数月时间,大多时候都是两地相隔,感情积攒在心,总是不解相思。
如今这皇城是离不得,魏炎帝现在是最大的阻碍,原以为他深谋远虑要的不过就是这紫微帝座,哪成想,他野心勃勃,不仅要吞并三军之权,更想收下边陲各国。
晨风坐在一侧,茶水喝了一杯又一杯,还没等到上官明棠的话。
看着上官明棠眉头紧锁的模样,他有些不耐烦,道:“如何了,师兄可到河西走廊了?”
上官明棠抬眸,眼眶微湿,道:“名扬既然来了回信,那就说明萧大哥已经安全到了。”
晨风松了一口气,“那就好,只要到了,就不怕颜如玉追了。”
“追肯定还会追,”上官明棠说,“只怕他是有命追没命回?”
“确实,颜如玉杀了南宫寒,东方月怎么也不会杀了他。”晨风说道。
“名扬与南宫寒感情深厚,”上官明棠很清楚东方月的性子,善良是一方面,对仇敌却从不留情面,“颜如玉这次肯定是要葬身在河西。”
“狗皇帝派他去,我看也是要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他这次成与不成也是一念之间,成了或许能求得皇帝饶他一命,若是不成我想狗皇帝也是想要他死在城外。”
上官明棠轻笑,“原本就是条哈巴狗,摇尾乞怜惯了,难道还想成为家主不成,主人要他便呼唤过来,不要就是一脚毙命。他之前在东方黎手下,也没见东方黎待他多好,不过做了一户部侍郎,不还是朝堂上说不上话的臣子,像他这种只会阿谀奉承的朝臣,这大虞是越少越好。”
晨风说:“说起来这狗皇帝应该知道是我们刻意放走了人,最近办事要留心些才好。”
“不用再留心了,也不用再看皇帝的脸色,我们如今已经做到了这般,我想不论再怎么遮掩也盖不住,不如就正大光明的来。”
上官明棠的意思再明白不过,就是要同这狗皇帝对着干,可这满朝文武又该如何应对,晨风想不明白。
上官明棠将信折好,收回宽袖,再抬眸时,恰好对上晨风看过来的疑问神色,上官明棠浅浅一笑,说:“哥哥不用太过忧虑,现今朝堂上多是景帝时的老臣,他们看得比谁都通透,即便我们公然抗旨,他们也不会多加干涉,只会三言两句谩骂而已,做错事的不是我们,便当耳旁风好了。”
晨风说:“那沈凌白可不是好对付的,我们若是……”
“为什么要对付,”上官明棠打断他,“哥哥又多虑了,天牢那夜哥哥既然能请到沈大人便说明沈大人心中已有思虑,不过就是严于礼教,不想违背而已。”
“你的意思是沈凌白沈大人是站在我们这处的?”晨风说。
“我在江南之时就是沈大人寻到我,说要替虎贲军和爹洗刷冤屈。大人他虽然有时过于顽固不化,但绝非不关心正事之人。”上官明棠轻咳几声,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魏景善自登基以来政绩平平,从未有大的作为,更是想笼络民心,所以才下令大举进攻,拿下胡合部,当时沈大人已经劝过了,他非但不听,更甚的是违者格杀勿论。”
晨风点点头,说:“确实伤了老臣的心。”
“不仅如此,”上官明棠说,“他加重江南等地的赋税,要边陲小国年年进贡,早已民怨肆起,要他亡的不是我们,是他自己太过急功近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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