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虞繁华,边陲各国皆来试探讨好,可若是哪日黎民百姓们都处了水深火热,哪还有如今的繁华盛世。皇上他偏袒爹,可爹向来不参与结党营私之事,你可知这是为何?是因为爹知晓皇上的心思,皇上越是给他无尚权利,那东方家越是会处于危险境地。淮南王虽无实权,确是这朝堂上皇上用来压制爹的棋子,多年来两党争斗不断,最得益的还是皇上本人。”
“上官羽一死,皇上一定会想尽办法收回兵权,倘若我们在此事上帮了他,那无形中便稳了东方家在皇城的地位,而这一场权利争夺战里,唯一的中心人便是那个该死却还好好活在皇城里的人。”
东方月这一番话是狠着说的,他也未曾想到监牢那日他一时大意,竟叫人来了个死局逢生。
那日监牢里的一幕幕自回忆中穿行而过,可于东方月而言,那便是打在侧脸的一记响亮的耳光,叫他轻敌,终还是被人摆了一道。
天色顺势暗沉了下来,一道闪光从他眼前劈过,雨势渐大,可那深不可测的眼底怒火已现。
王伯从回廊上撑着伞过来,边走边喊着人,“公子,公子?”
东方月应道:“何事如此慌张?”
王伯走过来,微喘着气,俯首道:“公子呀,宫里派人过来传了信,叫您即刻入宫去。”
东方月冷冷一笑,摆手道:“知晓了,王伯就先下去吧,我换件衣裳,马上就过去。”
王伯依旧不退,待窗台没了东方月的身影他才又对着夜羽道:“唤公子的不是皇上,而是颐和宫太后。你若是陪着公子去,可要在一旁提醒一下。”
夜羽点头应允。
……
杨太后将宴请设在了映雪阁,待东方月缓缓来了才叫人开了席。
李英将人引至阁内,边走还不忘提醒一二,“公子今日是来着了,太后娘娘设了宴,就等你了。”
东方月剑眉一扬,上前拜首:“微臣参见皇上,参见太后。”
景帝微垂眼眸,朗声而笑:“名扬啊,快快入座,母后早就让朕叫你过来,可前阵子听闻你在城外中了埋伏,腿脚有些不便,今日看来可是好些了?”
东方月俯首,道:“多谢皇上和太后娘娘记挂,如今已无大碍。”
景帝释然一笑,“那便好,朕听闻丞相已叫人查探此事,也不知查得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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