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身体不适,诸位请回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门外,军政府不少官员也聚集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这段时间里沈长河伤病不断、几乎就没停下过,可像今天这样缺席例会且没有任何交代的,还是头一回。
“我等也不是一定要让将军参会,只是想问问将军病情如何了,还请张副官让我们见见将军!”
为首的正是沈长河的机要秘书秦朗。自“庚午之变”之后他就从上京空降西南军政府,成了理论上离将军最近的人。
不错,只是理论上的“最近”而已。
事实上,他名义上是机要秘书,实际上连一天秘书都没做过,反而是张牧一人承担起来安排将军工作日程、生活起居的全部工作。对于这个国府明面上安插在西南的“棋子”,沈长河给予了他足够的尊重,却连演戏都懒得演,直接不客气地把他给彻底架空了。
“秦秘书长,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张牧冷笑道:“将军现在谁也不见!”
秦朗毫不示弱地上前一步:“误了军机大事,你能担待的起——”
声音戛然而止。却是张副官掏出别在腰畔的手*枪顶在他的额头上,厉声喝道:“再废话,老子一枪崩了你!”
“龙泽先生到!”
就在双方冲突一触即发之时,卫兵一声通传恰到好处地解了围。龙泽更为世人所知的是他另一个名字——龙五,绝大多数人都尊称他为“龙五爷”,曾是江州龙氏家主、中原武林第一高手,后辞去家主之位后云游四海,受赢风之托照顾沈长河直至十四岁,被沈长河公开尊称为“亚父”。
传闻中龙五与赢风同龄,算到如今已有五十多岁了;可出现在众人眼前的男子看上去充其量只有三十岁左右,雪白长发披散,穿着松松垮垮的纯黑长袍,在这初冬的寒冷天气里敞着怀,却一点发抖的意思都没有!
这人……还是人类吗?
所有人都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包括剑拔弩张的秦朗和张牧二人。龙五沉默地从人群自动让出来的一条路中间走到门前,推开还在发愣的张牧,施施然走进了屋去。
自始至终,张牧一个阻拦的动作都没做,一句阻拦的话都没说。秦朗讪笑着冷嘲热讽道:“呦,刚才吓唬我不是挺硬气的吗?怎么这就怂了?”
“将军有令,五爷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就算想在将军的床上睡觉都不许拦着。”张牧冷笑道:“你算什么东西,能跟五爷相比?”
龙五进去之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近乎疯狂自残的沈长河。没等沈长河再刺下第二刀,他的手就稳稳地钳住了前者的手腕,面无表情地看着沈长河左臂上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的伤口,道:“听说你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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