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了顿,他又道:“想暗杀我的人确实不少,陈大总统算一个,东瀛、百越也在其列。”
李云凌惊呆了:“你知道陈武派人刺杀你,居然还能跟他谈笑风生?”
沈长河一派坦荡:“我废了陈武儿子一只手,他不也一样吃哑巴亏?这是政治,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
大佬们的世界真可怕,看不懂啊看不懂。
李云凌没话找话地又说了一句:“其实共和广场上我那番辩论,他们能听的进去没有横加阻拦,也算是比较文明了……”
沈长河嗤笑一声:“幼稚。”
李云凌于是只得闭嘴。
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回到凉州之后,沈长河反倒比在上京那些日子还要烦躁,而且经常心不在焉,似乎心里压着什么难以解决的麻烦一样。可再大的麻烦,还能比在上京怼东瀛使臣、揍总统公子的麻烦更大?
很快,她就知道答案了。
一行人刚进大门,就见一个很明显是混血儿的小男孩儿有些笨拙地跑了过来,直扑向沈长河!李云凌吓了一跳,却见沈长河甚是熟练地一把将孩子抱在怀里,转了一圈才把咯咯笑地小男孩放下来,捏了捏他的小脸儿:“小锋,最近还咳嗽吗?”
“没!”小男孩儿也就三岁左右,话说的不太利索,只能说些小短句子:“爹爹,我要玩儿!”
爹……爹?
李云凌如遭雷击一般呆呆站在原地。不是,沈长河这货什么时候结婚的,居然连孩子都搞出来了?
却听沈长河用修长的手指点了点他的鼻尖,轻轻刮了下:“我还有事情要做,回去多陪陪你阿娘,去吧。”
就在这时,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响了起来:“将军,你回来了。”
此女正是裴毓秀。
三年未见,她那倾城绝色的脸苍白憔悴了许多,一身素色白衣仿佛穿在骷髅上一样,都快挂不住了。虽然声音很是和缓,可她看过来的眼神却冷的吓人,而那冷漠之中,似乎还夹杂着难以掩饰的……
刻骨仇恨。
“大嫂。”沈长河微微俯身行了一礼。裴毓秀淡漠地别开头,上前几步把小男孩儿一把拉来,强硬地拽到了自己身后,然后“啪”地给了孩子一记耳光!
这都什么精神疾病!李云凌目瞪口呆地看着被打得愣住了的孩子,以及一脸难堪的沈长河——就连被拖到共和广场当众施加鞭刑之时,他都没像现在这样脸色如此难看、如此的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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