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
水声停了一瞬。半晌,屏风后的沈长河才语气和缓道:“曼舒姐,接下来的情报工作,还要劳烦你一力承担了。”
“职责所在,一切都交给我,你且放心。”徐曼舒当即正色:“要哪方面的情报?”
“军政府下给高昌王的战书之中,已约定七日后开战。”沈长河平静道:“从今天起七日之内,边境二十三城官员涉嫌通敌的任何异常举动,都要实时向我汇报。”
“遵命。”徐曼舒肃然道:“为保稳妥,边民少数民族、尤其是扈特族人聚居区,是否还要监控?”
“不必了。”
“真的不用吗?我们的人手还算充足,分出一部分人马监视那些蠢蠢欲动的扈特人,应该不成问题。”
沈长河淡淡一笑,道:“这次我们的对手不是独神教,而是原西北军阀杨怀忠的余党;打着扈特人的名义向高昌‘献地’,则是一场自上而下的分裂*国*家的阴谋。两国开战,幕后主使必然要忍不住向新主子‘投诚’,我们只需在此时瓮中捉鳖即可,莫要打扰普通民众。”
因此,监视民间一举一动不但没必要,而且必然会影响普通民众生活。而在整个“清理叛国者”的过程中,如果过多干涉普通民众生活,必然会让西北地区百姓对西南军政府观感不佳,还会打草惊蛇,所以不但不必这么做,甚至是——不能这么做。
步步为营,每一步都要精确到最小的细节。曾经死也不愿涉足权力之争的沈长河,能做到今天这一步,自己也起到过推波助澜的作用。是对抑或是错,谁又能分辨得清?
她如今所能做的,也不过只剩下一件事而已:只要是他下的命令,无论多难,她都会去克服。他想要的结果,她定尽全力做到。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指示么?”
“待叛变者与高昌取得联系后,截下情报,留作罪证。”低沉沙哑的嗓音之中透出冷意:“当事者就地处决。其家人及一切知情者,秘密关押,嗣后处置。”
“是,将军。”良久,徐曼舒才缓缓抬手,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徐曼舒,定不辱使命。”
小迷弟
时入深冬,万物裹上素银的西陲二十三城,掀起了一场悄无声息、却波及面极广的大清洗。
几乎是不到三天的时间,接连有五十几名县长级别以上的官员莫名其妙消失了行踪。更奇怪的是,这些官员虽然“失踪”了,可当地却并没有因为“群龙无首”而陷入混乱,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别的势力在有条不紊地接管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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