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思绪万千之际,怀中之人却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手臂一伸勾住了他的脖子,嘴里嘟囔着说了几个字:
“长河……沈长河……”
叶遇川脸上的笑容于是冷了下来。
叶世安正俯卧在床上闭目养神,听着留声机里哼哼呀呀的调子摇头晃脑,门就被人叩开了。他张开眼,就见一个陌生却又眼熟的身影走了进来。
……之所以说眼熟,是因为二十几年前,他曾见过如此形貌之人:毕竟,身高八尺多、又清瘦挺拔的男人实在太少见了,着实令人印象深刻。
“呦,贵客啊!”叶世安立刻就不困了,胡乱披了件衣服起身迎接:“沈将军,深夜造访有何贵干呐?”
“是晚辈冒昧了。”
沈长河态度既谦逊又恭谨,以古礼向他作了一揖:“叶先生,之所以深夜叨扰,实是晚辈有一事想请先生解惑。”
“有话直说,一个大男人磨磨蹭蹭的多没劲儿。”叶世安大大咧咧地把他按坐在藤椅上,两眼都有些放光:“啧,真像啊。”
沈长河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但他不想就这个话题展开讨论,于是权当没听见:“请问先生,可曾听说过‘同命蛊’?”
“当然听说过,你问这个干什么?”
“云凌被下了‘同命蛊’,可有解除之法?”
“什么?!”
叶世安吓得直接从床上滚到了地上,还是沈长河搀着他才勉强爬起来。也许是太慌了,他连珠炮似地说道:“凌儿她是被谁下的蛊?老子宰了他!哎不对,不能宰不能宰,他死了凌儿也得死!小子,你可知同命蛊这东西是做什么用的?那是苗疆五毒教女子用来俘获情郎爱意的东西!下蛊之人是以牺牲自己几十年寿命为代价,才能换得两情相悦、同生共死!中蛊之人的心智都会被随意操控,若你所言非虚,那凌儿……这可怎么了得?”
沈长河垂下眼帘轻叹一声,问道:“是不是没有解蛊之法?”
叶世安怔了怔,才答:“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如果下蛊之人自愿解除,中蛊之人还是有救的,可那样做的话……下蛊之人就会遭蛊虫反噬而亡。”
“这不可能。”沈长河眉头紧锁:“还有别的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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