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你和大家多保重。”
“……?”燕淮安不解地瞪着眼前这个苍白、沉静的年轻人,半天没反应过来他这句话的意思。高宸却只是摇摇头,抬起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随即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去。
亡者归来
凉州西部大营“短兵相接”之后,东瀛人对澜沧的地毯式空袭就暂时停了下来。当二十七架秦国战斗机平稳降落南云机场时,在场的所有秦国百姓瞬间爆发出一阵热烈欢呼!
“将军万岁!大秦万岁!”
“秦国不会亡,秦国必胜!”
……
夹道欢迎之间,停靠在最前面的战斗机舱门缓缓打开,一个身形高挑修长的男人从飞机上轻松地跳了下来。沈长河动作相当自然地摘掉飞行头盔,一头不合时宜的漆黑长发随即流云般倾泻下来、披落于肩,遮住了小半张脸,也掩去了转瞬即逝的痛苦神情。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他现在就是这些秦国民众心目中的“神”以及最后的希望——因此,绝不能表现出哪怕一丝一毫的脆弱!
高宸就走在沈长河身后不到一米处,也眼尖地发现了他的异状。不动声色地上前几步,在欢呼的人群之中悄无声息搀住他的手臂,高宸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关切道:“将军,请务必再坚持一下!”
沈长河没有回应他的话,却深深地回望了他一眼。被那双深邃的绿眼睛凝视的感觉,就好像是被剥去了所有的伪装、只余赤*裸*裸的一颗真心。
南云机场指挥部是个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低矮的平房,然而里面却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高宸对它的第一印象就是“破旧”,第二印象则是黑——指挥部里面四处的窗户都挂上了黑漆漆的窗帘,将整个屋子遮蔽得密不透风,这使得它看起来简直就是一座稍微大点儿的棺材。
“啪”的一声轻响,天花板上的白炽灯被打开了。紧接着屋子里就是一声短促的惊呼:“将军?!”
沈长河做了一个非常诡异的梦。
梦境里,他又回到了军事法庭的审判现场,手里如当日那般握着一支淬了剧毒的银针,心平气和地对谢忱舟下了杀心。谢忱舟也如那日一般平静地走到他面前,附在他耳边轻声说道:“我早就知道了,你为什么要隐瞒那三千万两白银的去向……”
话未说完,毒针已经刺入她的小腹。这是一种见血封喉的剧毒,因而谢忱舟很快就说不出话来了,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口中发出“格格”的响声,在目眦欲裂瞪向他的同时,沉重地倒了下去。
然而,就在谢忱舟倒下去的前一刻,她却用嘴型无声地“比划”出几个字来。他看得十分真切,那几个字分明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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