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熟悉又糟糕的处境。
见他不说话,高宸忽然冲他笑了笑——他生得极为英俊,五官棱角分明,是一种充满了雄性荷尔蒙的“美”,这一笑若是被女人看见定会夺去后者的三魂七魄。可惜沈长河不是女人,并且也对男人没有兴趣。他抬了抬胳膊,手腕上的精钢锁链在灯光下闪着冰冷锐利的光芒:“什么意思?”
“将军恐怕还不知道,您在失去理智之时到底做了什么。”高宸谦恭有礼地解释道:“您先是袭击了谢小姐,随即又残忍杀害了赶过来的卫兵。这种情况下,我们只能这样做,请将军务必谅解。”
他的回答让沈长河脸色瞬间白了一白。半晌,后者才声音干涩地问道:“……小舟在哪里?”
“她很安全,将军大可放心。”
“让她来见我。”
“可以。”高宸道:“只不过,将军需要先答应我们一个条件。”
这句话已经说的再明显不过了。沈长河不动声色地催动内力,却冷不防胸口一窒,痛得险些再次昏厥过去。高宸看着他皱紧眉头弯下腰去咳嗽,轻声道:“你刚刚喝过谢小姐的血,只是一介普通人类,兼之又被封住了肩井穴和膻中穴,内外功皆被锁死,就不要再心存侥幸试图挣脱了。”
沈长河沉默片刻,才道:“你与叶遇川之间是什么关系?”
“……”高宸似乎有些惊讶,可脸上还是很平静的:“不愧是沈将军,这都能猜得出来。不错,我是与叶遇川认识,但他只是为了自己心中毫无现实可能性的野心,而我不是,所以不要把我与那个蠢货相提并论。好了,废话少说,将军不想听听我的条件么?”
他这句话生生把沈长河逗笑了:“喔,什么条件?”
高宸正色道:“安德烈特使提到有关北鞑靼的那件事,将军此后有没有再考虑过?”
“原来如此。”沈长河也敛去了笑容:“你是新党激进派的人?”
“不错。”
到了这种地步,高宸也不屑于继续隐瞒自己的身份了:“我们知道将军戒心极强,可你防备谁都不会防备谢忱舟——因为你一向心软,而且你也知道,曾经以命赎罪的谢忱舟绝不会再背叛你。托她的福,我这个‘毫无背景’的人才能迅速取得你的信任,进而获得接近你的机会。”
沈长河向后靠了靠身子,淡淡道:“是为了暗杀我?”
“原本是这个目的。”高宸森然道:“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实在没有想到你居然是个杀不死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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