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军政府枢密处阁老,裴轩,死了。
如今秦国政坛风起云涌,没有什么事情是能比国会重开,以及“未来的总统”花落谁家这两件事更吸人眼球,所以没人注意到这个“微不足道”的新闻;唯有将军府上下的人知道,将军亲自操办了裴阁老的葬礼,并且破天荒地、因为情绪过于激动而数次落泪、以至于被迫中断致辞。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十月之后的第三天,基辅罗斯社党主*席、亚历山大元帅便公开向全世界宣布:不承认秦国新党的选举结果。由于秦国新党一直隶属于基辅罗斯社党麾下、某种意义上算是社党在秦国的分部,因此他这一表态相当于直接否决了以沈长河为首的、新党新理事会的合法性。
在这种情况下,国内对于段焉本人及基辅罗斯的批评也日趋激烈起来。主流媒体迅速分化成了两大派系:一派支持沈长河带领新党和维新政府重组国会、并最终赢得大选;另一派则支持基辅罗斯社党的“孝子”段焉重新夺回新党,依托现有据点建立起新的武*装*力量,从而让新党控制国会,取代维新党成为秦国新的统治者。
外面的世界已经乱成一团,谢忱舟的身子却好起来了。她醒来的时候,床头桌子上还放着一晚散发着浓烈药香的碗,袅袅雾气散在空中,是一道朦胧的屏障。
……有人刚刚来过这里,又离开了?
她忍着因生病导致的晕眩缓慢地下了床,踉跄着脚步扶着墙慢慢向门外走去。正在这时,门口几案之上摊开的报纸吸引了她的注意——
“小舟。”
不知过了多久,耳畔响起了那人熟悉的喑哑嗓音。一只修长的手拈起摊在她膝上的报纸,她恍惚抬起头,正对上沈长河那张已然变得有些陌生的俊容:“再躺一会儿。你身子弱,先别劳心伤神了。”
“你的头发剪了?”谢忱舟虽然昏迷了许多天,但脑子转的却一点都不慢。血族的头发是剪不断的,可眼前他那头清爽干净的短发和明显不健康的苍白脸色,却分明是人类才有的特征。
这是怎么回事……?
“嗯。”沈长河微笑道:“现在看起来是不是精神许多?”
谢忱舟认认真真地望着他那张令她魂牵梦萦的脸,良久才郑重其事地答道:“将军无论怎样都是好看的。并且,现在的您看起来更加阳刚,也更让人有安全感。”
顿了顿,她忽然试探性地问道:“您换了短发,是不是在为总统大选做准备?”
沈长河有些讶异地微微张大了双眼。
她说的一点都不错——这样的政治敏锐性实在是太难得了,更何况,她还是个刚满二十岁的女孩子。而更让他吃惊的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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