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涛道:“沈将军,不要怪唐某心狠,你的学生暂时还走不了——除非,你承认自己的真实身份,并以这个真实的身份认罪伏法。”
他的对面,长发男子那张妖冶妩媚到看不出年纪的脸上神情却是出人意表的平静。沈长河慢慢地摇了摇头,道:“你不是心狠,而是贪婪,愚蠢。”
“这么说,你是承认自己就是沈长河了?”唐涛眼前一亮,命令旁边的书记官:“记下来。”
唐涛继续说道:“沈长河,你作为前西南军政府将军,如今已经辞去公职为普通公民,为何怂恿他人参与反政*府活动?”
沈长河答非所问道:“唐厅长,你的上峰明明只命令你抓捕所谓‘反*动文人’易风,你为何非要走到这一步?”
他悠悠地叹了口气:“你这么做,段大总统很难收场啊……”
叹息声未绝,原本被挟住双臂一动也不能动的男人骤然发难,一个拧身抬腿飞踹就将控制住他的两名宪警踢晕在地!与此同时,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铐住他双手的手铐应声断作两截,唐涛只觉眼前一花、腰畔一空,下一秒后脑勺已经顶上了冷冰冰的枪口!
徒手挣断手铐——这是人,还是怪物?!
“再说一遍,把孩子们放了。”沈长河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本事。”
山雨欲来风满楼(三)
让我们把视角重新拉回学校礼堂的地下室里。
对于此时的西开大学来说,无论老师还是学生,都面临着一个相当困难的抉择:把人交出去,还是不交?
被释放回家的学生早已在第一时间撤离了这个是非之地——就像有人事先为他们准备好了退路一样;剩下的学生都是没参加过“敏感组织”的,也没有理由被当局针对。然而,一旦选择继续藏匿当局正在通缉的“要犯”,在场所有人都将犯下窝藏重罪。
“易校长是我们这所大学的‘脊梁’,越是在这种时候,我们越是不能抛弃他!”
最先发言的是历史教授金越岭。他已年过花甲,又是国内知名学者,政界有很多人都是他的学生,人脉相当之广,因此说话也很有分量。他一开口,学生们纷纷表示赞同,可另一些中青年教师却有不同的意见:
“他并不是易校长,而是旧军阀沈长河。”其中一人辩解:“我们没有任何义务去救这么一个‘危险人物’。”
“你胡说什么?!”“大家可都是亲耳所闻,正是沈将军救出了被捕的同学,也因此才受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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