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我的问题。”
孰料,沈长河也敛去笑容,语气异常坚决。他的态度是如此强硬,以致谢忱舟一瞬间就没了底气,老老实实垂下头来:“……放心吧,他们都很安全,我派人把学校保护起来了,当地地方官员不敢轻举妄动。”
“哦,你主动派人保护他们?”沈长河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长睫之下眼波流转,是一种令人无法看透的神秘莫测。
谢忱舟立刻敏感地大声反问:“当然是我主动派人了,难不成还能是别人强迫的么?学生是无辜的,更何况这也是我们向外界宣扬复兴党捍卫人*权和自由决心的天赐良机,岂能错过?你还真当我是个残暴嗜杀之辈,成日就知道草菅人命?!我姐姐也曾是大学生,人总得将心比心不是吗?”
连珠炮一般地发泄完心中的不满,半晌却没听见半声回应,饶是脸皮厚如城墙的谢忱舟也尴尬了。气鼓鼓地一偏头,谢忱舟愣住了。
沈长河并没看她。他侧着脸,浓长的睫毛略微垂下,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在唇角浮现,旋即消失不见。可即便只有一瞬,谢忱舟还是看傻了眼。
她有多久,未曾见过他的笑容了啊。
谢忱舟看得痴了。她多希望这一瞬间再长一些、他的笑容再久一些,多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不再流逝。
可……他又是为何而笑?并且,还是那般欣慰、温柔的笑?
他,不恨我?
为什么到了这个地步,他还不恨我?
谢忱舟的脑子乱作一团,顿觉此事疑窦丛生。她一直以为自己很了解沈长河,可直至今日,方知终究是高看了自己:
她看不透他。
“我……我和楚年在一起了。”鬼使神差的,她把自己最不愿被他知道的事情说了出来:“楚年你还记得吧?他也是你的学生。”
“当然记得。”沈长河终于正眼看了看她,微笑道:“他给你的水果糖,好吃么?”
谢忱舟一愣,随即脸也涨红了:“你果然还记得!”她随即又生气起来:“你为什么不问,我为何要跟他欢好?”
“楚年年少有为,且与你年龄相仿。”沈长河淡笑:“如此佳缘,我又何必多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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