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将军美意。”面对他伸出的橄榄枝,岳琛却只是腼腆一笑,道:“正如我方才所言,段先生对我有过大恩大德,我虽没读过多少书,却也明白知恩图报的道理。无论何时何地,我都绝不会背叛段先生,也希望将军能理解我的固执和坚持。”
沈长河却摇了摇头,用一种非常惋惜的语气下了定论:“愚忠。不过,你倒是很有古人的气节风骨,我尊重你的选择。”
“多谢将军。”岳琛复又问道:“将军既有能力扼死卫兵,为何一直没对段先生下手?敢问将军是有其他的图谋么?”
对于他这个堪称无礼的问题,沈长河先是一怔,随即轻笑:“好吧!既然被识破了,我可以实言相告——若我亲自动手,史书上恐怕会留下不太光彩的一笔。”
岳琛瞬间明白了。
如今的段焉,早已是众叛亲离。就算沈长河不杀他,总统府那些离心离德、手握实权的高官也定不会放过他,而秦国的民众则更是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这样一个失去民心、失去一切的总统,又何必劳动他这个“民心所向”的天选之子动手?
段焉虽然确实是利欲熏心、甘做权力的傀儡,可他真正倒行逆施到了民怨沸腾地步,却是从半年前沈长河入狱之后才开始的……沈长河,真的像天下人心中所想的那样“圣光普照”么?
岳琛忽觉后背上冷汗涔涔。他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半是自言自语:“我不会让你所设想的那件事发生……我一定会送他出国,保他平安!”
“已经晚了。”
沈长河说出这四个字之后,便被总统府卫兵给拖了出去。而岳琛,则接到了一道来自总统本人的命令:
不惜一切代价,立刻平叛!
此时,司令部大楼下。一名身着黑色军装的高大女子站在最前面,她的身后,是黑压压、漫无边际一片的人群;所有人都在一遍一遍、整整齐齐地高喊着:
“释放将军,交出段贼!”
“释放将军,交出段贼!”
“释放将军,交出段贼!”
……
岳琛走出来的时候,两旁的军人一边紧张地用步*枪对准人群,一边向他询问:“将军,是否开枪?”
“不准开枪!”岳琛语气非常坚决道:“他们都是手无寸铁的平民,不要让他们冲进来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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