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淮欣慰道:“相爷忠心,朕心中有数。春试之事还望相爷多多费心了。”
“臣遵旨。不过关于此次春试,臣倒有一建议。”
“哦?说来听听。”
“臣以为于大考之后再增设廷试,使录取士子入通正殿,由皇上出题,士子当庭作答。皇上可依士子当庭表现,观其言行举止,知其性情几何,以便因才授官。这样一来,士子皆为天子门客,极大的避免了旧贵族垄断人才。”
李淮闻言,畅快大笑:“相爷真是‘老奸巨猾’,看来这就是相爷所说的东风了。好,此事朕准了。”
“皇上圣明。”
宣明殿隔间靠北面的书柜后传来几声有节奏的闷响。李淮扭动机关,几声清脆的机括声响过后,书柜缓缓向两侧分开,露出一个暗室。黑暗的光线里,一个黑衣人垂手而立。
梅苑案发当夜洪坤求见,李淮却并未召见,而是密旨一封叫洪坤以大局为重。洪坤是先帝朝旧臣,执掌北府,位高权重。李淮登基以来,更加倚重洪坤,事无大小,皆垂询洪坤之意见。
“如何?”
黑衣人答道:“洪坤收到密旨后欲对卫三公子刑讯逼供,未及施刑便被长孙大人截下。这几日洪坤频繁调动手下,看来已有所防范。”
“卫儒那边可有动静?”
“卫侯爷尚不见动作。”
李淮眸光微沉:“长孙恪去的快了些,若使卫昭受刑,亦或者一不小心死了,想必镇国侯会更加震怒。”
“不过最近长孙大人私下带着卫三公子查梅苑案。”
李淮眉头舒展:“长孙恪知朕之心矣。查案查案,谁知道最后会查出些什么叫人意外的东西来。”
洪坤与卫儒素有仇怨,虽执掌北府权势滔天,然卫家势力更盛,相争多年少有争得过的时候。卫儒极护崽子,关乎卫家子女之事,卫儒可谓睚眦必报。这件事上卫昭虽然没有受伤,但依卫儒脾性,也必让洪坤吃些苦头。
当然,只让洪坤吃点苦头可不是李淮想要的结果。
“洪坤在北府监司的位子上坐久了,已经忘了他不过是李家一条狗。朕纵容他多年,也是时候叫他清醒清醒了。继续盯着他们。”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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