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院子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他们可还有其他落脚点?”
方副司知道自己这是落在南府手里了,简直叫苦不迭。南府的手段他虽没见过,可也听人说过。南府是比北府更恐怖的存在。
狱中火盆‘噼啪’作响,火苗跳动,烙铁侵入火盆,发出‘滋滋’的声响,叫人浑身汗毛倒竖。
方副司可不是什么铮铮铁骨男儿,眼见着那灼烫的烙铁就要烙在他那身肥肉上,就像清水街上那家炙猪肉的……
他瞪圆了眼睛,颤颤巍巍道:“说,我说!”
展翯摆摆手,叫官差先行退下。他对审问犯人这事早已轻车熟路,更兼几分看人的本事。这方副司是个什么德性他一早就摸透了,对付此人不必大刑伺候,只需稍稍恐吓一番,绝对招个底朝天。
灼热感散去,方副司方透了口气。
“我也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我只拿钱办事。我的上级就是那院子往日的主人,一个姓莫的老头,每次下达任务都是他直接找上我。我也是昨夜才第一次见到莫老头的主子。只是等我再回去时,莫老头被杀了,主子和那个刀客也不见了。”
“他们平时都叫你做什么?”
方副司道:“大多数时候只叫我敛财,笼络各部官员。”
“你与回春堂有何勾连?”
“回春堂那孟管事贪财。有次我办案子正查到回春堂,恰好撞破了孟管事的密室,原来他想挪用回春堂的药材去倒卖。我便以此威胁,掺了一股。为了多挣钱,也找了不少门路,这一年也卖了不少银子。”
“三月十八前后,他们可有联络你?”
方副司半天没说话。
展翯眼睛一眯,往火盆里添了油,火苗一下窜起老高。
“我说!”方副司额头暴汗。
“三,三月二十夜里,莫老头给了我一套鸿胪寺杂吏的衣服,叫我寻一具尸体来伪装,再找个地方将尸首丢了。而且这尸体还要身形匀称,身上不要有特殊记号。急切间我只得到义庄去碰碰运气。那地方晦气的很,我便先到回春堂问孟管事要些药粉。”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