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管家心知必定是出事儿了,心也不免提了起来,更加严肃的吩咐小厮小心伺候,但有不对的立即来报。
卫昭又悄声吩咐卫放,叫他与府上护卫通通气,查一查那青年的动向。自己则又回到偏厅,将那礼盒拿走了。
韩崇良一路跟着,心里早已转了一百八十道弯儿,他问长孙恪:“长孙大人怎么一眼就看出这是人皮人血?”
长孙恪道:“习惯。”
韩崇良便不再问了。这位可是鼎有名的活阎罗,他现在都忍不住怀疑南府的酷刑是不是就有活剥人皮。越想越是浑身发冷,免不得往卫昭身边凑了凑。虽然他立志成为大将军,吵吵着要纵横沙场。但他素日顶多好与人斗武,还从未杀过人,认真说起来,他真正见过死人那还是前俩月公审完颜鸿之时呢。
“阿昭,今日卫祖母大寿,竟有人送上这等阴邪之物,这不是给人送晦气么,当真歹毒至极!”
卫昭从得知这扇子乃人皮人血制成之时,便一直紧绷着脸,此时听韩崇良这么说,更是浑身冒寒气,脸色阴沉的吓人。
韩崇良可从未见卫昭如此生气过,想要安慰又不知如何开口,只怕自己这张嘴越说越严重,索性也不吭声了。
三人沉默着回到归云院,卫放也稍落后一步回来了。
“少爷,小人到宴上打听了一下,那青年献礼之后便假意醉酒离开宴席,外面守门的小厮见着他离府往东去了,就在一刻钟前。小人请卫昀统领调人追捕,现下尚无消息。”
长孙恪从盒中取出扇子,凝视许久,半响方才开口:“撤回侯府的人,此事我会留意。”
卫昭想了想,朝卫放点点头。
前院宾客喧哗,觥筹交错,直到夜深方才渐渐散去。卫老太君年纪大,到底精力不济,经不起折腾,早由徐嬷嬷搀着回西跨院歇下了。卫管家正指挥着一众小厮收拾东园。
卫暄揉了揉僵硬的嘴角,道:“这一晚上逢人便笑,笑的脸都僵了。”
卫淑华捶了捶发酸的腰,打了个哈欠:“那些后宅女眷们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一句话能绕出八十八道弯儿去,也不嫌累得慌。”
卫晞听他兄妹二人说话,不免低声笑了笑。
本来一脸困倦的卫淑华听见这声轻笑,立马眼睛一亮,神秘兮兮的跑到卫晞身边,笑眯眯道:“二哥,我见你同秦策公子相谈甚欢,巧了,我同秦筝小姐聊的也不错呢。”
卫晞见她亮晶晶的双眼,便知她心中对那秦筝小姐是满意的,祖母想来也是这个意思。他困顿多年,本欲孤独终老。但家中长辈期盼,他又不忍再叫他们忧心。只是想到自己如今模样,未来又有未知定数,便不想连累别家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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