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的地板是木制的,并不会特别凉,这个天气踩在上面倒也舒服。可等到天气一冷,就不一定是这回事了。戚临不禁开始盘算起买块地毯的计划,这样冬天的时候他也可以光着脚在上面撒野奔跑。
甫一开门,他便瞧见了在厨房里动作的柳闻归,食物的香气也在顷刻间扑面而来。
有虾。
说实在戚临对虾这一类的东西当真是又爱又恨。因为他们总能让他的付出与回报并不相配。
似乎是察觉到了戚临靠近的脚步声,柳闻归半侧过身,说道:“去洗脸,等会就可以吃了。”
戚临思索了一会,决定把那句“你能不能帮我剥个虾”给咽回去。
厨房溢出的香味十分勾人,单是闻着戚临就已经能想象出柳闻归的手艺究竟有多好。他拧着毛巾,冲着那边喊道:“你婚配了不曾。”
虽然这人相貌欠佳了些,但毕竟有此技傍身,想来应该也是不缺道侣的。
铁铲撞上锅底,发出混浊的声响,之后便如石沉大海,再无动静。
戚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等他把毛巾挂上不锈钢架,那边依旧没有回应。
他本以为柳闻归没有听到,想要再问一遍,却不想被一声门铃打断了话头。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敲门声。门外的那个人似乎很急,前一声门铃还没结束,就迫不及待地开始了混合双打。
戚临瞅了厨房一眼,发现柳闻归还是一脸呆滞地站在那里,手上动作机械,眼睛无神地看着锅。这个后生倒是害羞得很,无意间的触碰会使他不自在,随口一问的问题也会让他不知所措。
像是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经不起逗。也许他们剑修都是这样的性格,毕竟自己最初认识钟情的时候,对方也总是在他的撩拨下红了耳垂不愿理他。
戚临这么想着,也认命似地去帮他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个青年,他似乎没有预料到门会这么快的突然打开,手还僵在半空,瞧着有些傻气。
他同戚临在门的两侧面面相觑,后者张了张嘴,但又像是喉头干涩似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来者穿着一件白色短打,背上负着一柄长剑。他的头发只比戚临短上一点,用木钗固定在脑后。这样一副装扮,想必走在街上定是会引得人们驻足张望。这样一副装扮,也当真是像极了那个人。
“我是走错了吗?”那个朝里边望了一眼,疑惑地说道。
这人到底不是他。
戚临愈发地觉得自己脑子坏了,见谁都觉得对方身上有钟情的影子。这个人身上的气质是与钟情如出一辙,眉目也有几分的相似,可他一开口,前面的那些相似都如假象一般纷纷消散,向戚临昭示着这人并不是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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