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时间,银光霍霍,荡出的风鼓起绿纱,脚手架齐齐发出支支吾吾的声响。
戚临与商行云又对了数十招,动作起落间,地面尘土飞扬,水泥灰在空中连成一片阴霾,罩得视线都有些模糊。
长枪下挪,剑身也跟着向下行去,戚临被商行云逼得直直后退,在水泥地上拉下五米多的痕迹。
戚临后脚顶在柱上,随即借力一踏,在**上连踩几步后翻身自商行云头顶掠过,后者未料变故,收势不及,长枪硬生生地刺进柱子内部,被钢筋卡得拖拽不出。
“活了数百年也不过如此能耐,说出去也不怕被人笑话。”戚临轻哼一声,自半空中平剑一扫,剑锋没入商行云的手臂,深可见骨。
“彼此……”商行云咬着牙说,反手抓上戚临的剑,以蛮力将他向后推去。
戚临见势不妙,左手做掌向商行云拍去。掌未到,风先至,商行云不避反迎,另一边肩膀生生受了这一掌,又趁戚临下盘不备之时抬腿一划,踢向他的小腿肚。
他腿上带着刀片,几乎要削下戚临的大半皮肉。
这一来一往,只怕一个腿骨已碎,另一个肩胛骨也保不住。
商行云拔出他刺入的剑,剑身在他手里化成万点星光,没了踪迹。
戚临一腿被废,支撑不住地半跪在地。
商行云走上前去,以迅雷之时卡住他的喉咙,让他抬头看着自己。
然而此时乌云又来,月光被云层蒙蔽,泄出的一点丝丝缕缕的光不过是杯水车薪,商行云根本看不清戚临的神色。
“也罢。”
他冷笑一声,右手僵硬地向戚临丹田探去。
戚临闷闷地笑了几声,商行云面色愈发阴晴不定,右手插入他的腹中。
下一秒,戚临抬手扣上他的手腕,四周黑线擦地而起,围作了一个巨大的牢笼,将二人一同困在其中。
“摸到了吗?”戚临嘲讽地说。
云散,漏出的光让商行云看见了他的脸——上面没有血迹,除了沾了点尘土外,他的面容是一如往常的清俊。
“不过也是失算了。”
音落,黑线轮转着向内逼近,戚临牢牢的抓住商行云的手,将他向自己又拉进了几分。
霎时间狂风涌起,尘土飞扬,火花自黑线中心爆开,又在黑线的束缚下缩成一团,归于尘埃。
·
戚临自床边睁开眼睛,眼中尽是一片疲惫之色,他的额间渗出了点点细汗,还有不断向外冒出的趋势。他翻身下了床,就在左脚触地的那一刻,小腿一软,险些叫他软倒在地。
他及时撑住了旁边的床头柜,小心翼翼地起了身,深怕吵醒了熟睡中的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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