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辛酸悲苦皆映入眼中,但他却没有丝毫气力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戚临不打算告诉钟情这一段故事。他那时虽说可以自己去查明真相,可到了这个时候还是希望能等钟情亲口告诉他。不过以钟情的那般性子,大概这辈子都不会同他提起。
左右也没什么关系。
许是因为先前险些两处相隔,二人的一举一动都比平日里热烈得多。戚临仿佛是想印证对方的存在,紧紧地贴着钟情的胸膛不愿离去。钟情却也不知自己是个怎么回事,也许是那点执念的回归,叫他的整个心绪都躁动得很,手下也没个轻重。一场激烈的情事下来,戚临的腰上被他掐出了红痕。到了后面,也几乎是摊在钟情的身上,软得像只没有骨头的猫。
水面归于平静。钟情给戚临套了衣服,任凭他躺在自己身上。
“第几天了?”他问道
戚临埋头在他的胸前蹭了蹭,寻了个舒服位置安定了下来,半敛着眼皮,说道:“三天。拂雪境主说你今日要是再不醒,我就可以回去给你买块墓地了。”
“境主……”钟情喃喃地念道,手下的动作都不由地僵**一瞬。
戚临自然知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出声安抚道:“他会自己遮眼捂耳的,若他没个眼力见,我只能去找他的主子算账了。”
说到拂雪境的主子,钟情才忽然想起了被他遗忘在意识边缘的律钊。
他犹疑地问:“他呢?”
“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在外面等着,也许先走了。这回我俩确实是欠了他一个人情……不晓得补给那道士有没有用。”戚临不情不愿地说。
“历劫时前尘尽忘,他大抵是用了别的什么方法才暂时找回了自己的记忆,估计现下已经忘了。”钟情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顺着戚临的脊骨一路往下摸去,在他的腰臀上摩挲停留了一会,又绕了回来。后者舒服地发出一声喟叹,但转眼间那双手就收了回去。他不满地抬起头,戏谑道:“怎么不继续了?”
“你不是不喜欢?”钟情义正言辞地说。
“知道不喜欢你还摸?”戚临抓着他的手,搭在了自己的腰上,“摸都摸了,还不想不继续?”
钟情轻笑,在他的腰侧虚虚拍了几下。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杨景行是律钊的?”戚临又问。
钟情沉默了片刻,说道:“他给我治眼睛的时候,灵息的感觉很熟悉。”
“真难为你还能认出他来。这几百年应该也没少和他商量怎么解决商行云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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