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栖洲一时没忍住,一口茶水呛了自己一脸。
竹浮雪继续道:“小公子,你回忆一下,自己有没有被狗咬过!”
辞年面无表情:“没有。”
“真的没有吗?被狗咬过的猫咬了你也行!”
“也没有。”
竹浮雪脸上的兴奋渐渐转了疑惑,她迟疑了一会,又道:“那被狗咬过的人咬了你……”
“这竹溪村上下谁敢咬我?谁能咬我?就是贺栖洲他……”辞年话说了一半,突然生生憋住,用力咳了一声,“……也别想咬我。”
贺栖洲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赶忙举起手自证:“我证明,我没咬他……哈哈哈哈!”
“那……那……”眼看自己辛苦找到的病症无法证实,竹浮雪竟沮丧起来,她默默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遍又一遍,终于长叹一声,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脸,“又找错了啊……”
辞年:“我怎么觉得你对我还有救这件事很不满意呢……”
贺栖洲那厢好不容易收住了笑,将茶一一沏满,这才问道:“竹姑娘要来,怎么不走正门,要往篱笆里钻来?头上的珠钗都歪了。”
竹浮雪闻言,这才赶忙整理了一番,露出了这个年纪的姑娘该有的羞态:“我这是太着急了……好不容易有了新发现,想赶紧过来让你们看看,谁知道……我不是盼着小公子出什么事!我只是……只是遇到新的学问,便控制不住……”
辞年道:“再高兴也不能翻篱笆啊,要是摔着了,竹村长会来找我们问罪的。”
提到父亲,竹浮雪的目光突然闪烁了一阵,语气也不似刚才那样精神了,她缓缓道:“其实我这段时间不来……也与我爹有关。”
贺栖洲问:“怎么说?”
竹浮雪神色不悦道:“村里有些不好听的话,传到我爹耳朵里。我爹没说我什么,只说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自己有分寸,不必管束得那么严,可村里那些嘴碎的,非要一天天说个没完,说什么……我一个女孩子一天到晚不着家,不学女红刺绣,就知道读闲书,还天天跟……你们泡在一起,不成体统。”
贺栖洲笑了:“闲言碎语,竹村长应该不会在意。”
竹浮雪应和:“就是!我爹才不会在意这些,只叫我该怎样还怎样,可这话说得多了,竹生他爹便不耐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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