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年眨了眨眼睛,深思熟虑一会,脸上逐渐露出欣喜的表情。
三天后,贺府的后院里专门划出了一块地,修好围舍,养鸡。
送来的鸡各个昂首挺胸,羽毛顺滑丰满,冠子红,身体壮实,一看就是鸡中极品,都是一等一的好鸡。这些洁白的鸡踏在雪地里,大有混作一色的架势。
辞年围着新扎好的竹篱绕了好几圈,差点踩在冻**的雪上滑倒,贺栖洲忙往前几步扶住他,恰巧让他扑到了怀里。辞年挨着贺栖洲,笑得无比灿烂:“有十几只呢!”
“是,十几只,都是上品的芦花鸡,你那日说了要鸡,秦歌就立刻去给你搜罗了。”
辞年不解:“不是说去皇上面前讨赏吗,这是皇上赏的吗?”
“当然是了,秦歌去跟皇上说,自己不是主要功臣,功劳全是白校尉的,但他有个不情之请,就是觉得养鸽子太无聊,想养点鸡,恳请皇上赐鸡……”说到这,贺栖洲都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可知道皇上听了这话,那表情都绷不住了。”
孟胤成确实差点没绷住,他有时候不得不细细琢磨,自己这满朝文武到底都是些什么妖魔鬼怪。可秦歌提了要求,又是这么简单的要求,又怎能不满足于他呢?果不其然,第二天,小傅子便赶着马车,将一车子上品的白羽芦花鸡送到了将军府。
秦歌接了鸡,只看了一眼,亲自上马,带着小傅子,直接将这一份恩赐送到了贺栖洲府上。
这回秦将军可没忘了巡防,白校尉立功,年后封赏不会少,再不能让他替自己打马虎眼了。难得敬业的秦将军送了一趟礼,便带着小傅子回了宫,老老实实带人巡防了。京城的雪纷纷扬扬,百姓们看着门可罗雀的相府,也就说几句那除夕夜里的传奇故事,其他的,便再也没有了。
给这位两朝老臣留一分薄面,也算是孟胤成的仁至义尽。
但辞年顾不得那么多,他不关心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只关心贺栖洲,和他靠自己的辛苦挣来的这几只鸡。
在竹溪山与村民生活了这么久,辞年也终于有了些意识,他明白养鸡是技术活,必须长远打算,要是天天吃,那很快就会吃光了,岂不是白白糟蹋了这么好的鸡?辞年掰着手指,细细盘算起来:“要养多久才能生蛋呢……小鸡生出来,等他们长大,还能再生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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