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他平安归来,众人悬在嗓子眼的心这才放回肚子里。
徐问之明白他们要问什么,他与管家交代了几句后,便带着一行人往会客厅去。贺栖洲走在最后,便顺手带上了门。这门一关上,秦歌可就憋不住话了,他满肚子的迷惑,这会总算是找到一个能问的人了。他与徐问之不算太熟,但既然是贺栖洲的朋友,那这人多少是可信的。
秦歌小心翼翼道:“徐大人,江桓玉没为难你吧?”
徐问之灌了口茶:“那要看秦将军怎么理解为难二字了。”
贺栖洲打断道:“徐兄,秦将军是个粗人,听不懂弯弯绕绕的,你直说便是。”
徐问之吸了口气,道:“尚书大人问了许多,我只说不知道。我也并未撒谎,他说的那些,我确实一概不知。无论怎么问都是一样的。”
江桓玉从尚书房出来后,脸便黑成了一块炭,一踏入礼部的正门,这礼部上下便察觉到了他的来势汹汹。徐问之照常问了好,打算离开,却被他一声令下押在门口。这原本收了班打算回家的同僚也不敢动弹了,一个个缩在角落里不敢动弹。这江尚书不愧是刑部出身,张嘴便喊要押人,可这礼部毕竟不是刑部,哪来这么多练家子羁押犯人呢!一阵静默后,徐问之道:“江大人,您有事可以直说,礼部诸位都没干过这押解的活计,不太明白您这章程。”
江桓玉连道几声“好”,压低了声音:“选秀诸事,全是你一手操办的,如今有罪臣之女假借白秀清的身份混入后宫,让本官被皇上责备,你敢说不是你蓄谋已久?”
徐问之皱眉:“江大人,您在说什么东西……这没前没后的,下官听不明白。”
江桓玉怒道:“我问你是不是给我下套摆我一道!”
“什么罪臣之女,什么混入后宫……”徐问之被他这没由来的火气弄得一头雾水,他理了半天,才算明白江桓玉的意思,“大人,您在怀疑我?”
“呵。”江桓玉冷笑一声,“徐问之,徐侍郎,你别以为你那点心思我看不明白。你恨我夺了你尚书之位,所以故意借着选秀之事埋雷,就等着这东窗事发,皇上怪罪下来,好把我这尚书掀了,让你坐这个位置?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你这朽木,可知道本官背后站着的是谁?尚书之位是谁扶我坐上来的,你也配肖想!”
他本以为徐问之听了这话会震怒,可后者不仅没有生气,反倒温和一笑,道:“江大人,您有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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