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白抿紧唇，小手一紧再紧，一副天人交战的模样。
对从毒雾中回来的幸存者而言，‘相信’太难了。林秋提议说：“这里很吵，我们换个地方休息会儿？”
安白被带回一楼的奶茶店，林秋又给了她点了一杯饮品。
“我不能收。”
两人坐在窗边吧台，安白将金色兑奖牌和奶茶一起退回去。
她动作诚恳，面容为难，大有小学生在马路边捡到硬币交还给警察叔叔的模样。
“为什么？”林秋手里拿着加冰的乌龙茶，微微皱起眉说：“奶茶不喝可以当你减肥，特等奖为什么不要？”
“林医生应该自己用。”安白很认真地说。
她的确很穷，没有救济金没法吃饭，因为孤民身份找不到工作，但也不代表她会强抢别人的成果。
更不提这是林医生用尽全力得来的奖励。
“我没什么用。”林秋轻笑说：“这些奖品我看不上。”
“虽然……但是……”安白没想到林医生认真起来这么霸道，“特等奖里有一项是这家奶茶店的一年免费饮品，林医生不能用吗？”
“我不是很喜欢甜口。”他露出皓白整齐的牙齿：“蛀牙。”
安白更小声了：“可你都光顾两次了。而且之前你买奶茶的时候还要了这家店的电子传单。”
林秋没想到小姑娘全神贯注看楼下比赛的时候，竟然还关注到了他的小动作。他忍不住笑意，拿出手机说：“嗯，因为要给你这个。”
安白低头一看，竟然是这家店招聘兼职的广告。
“这个兼职门槛很低，只要口齿清晰外貌得体，能学会调配看懂配方表就行。”林秋对呆愣的安白缓声解释：“一周四十个小时不会很辛苦，我觉得你可以考虑，就要了一份传单。”
安白吸了吸鼻子，保存说：“谢谢。”
眼看自己要把她弄哭了，林秋苦笑说：“要说谢谢的话，好歹把兑奖牌收下吧？”
安白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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