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树搂住寂星湖的肩膀,笑着说:“瞧把你吓得,我逗你玩儿呢。”
寂星湖抬起胳膊就给了他一肘子:“你大爷!”
可就算栾树这么说,寂星湖已经怂了的胆子也壮不起来了,他说:“要不咱还是回去吧,别找什么秘密了,等下回祝贺和橙子他们一起来了再找吧。”
“都走到这儿了,放弃实在可惜,”栾树说,“别害怕,我不会让你被蛇咬的。”
“谁说我怕了,我胆子大着呢。”激将法对寂星湖来说一如既往地好用,“别傻站着了,快找找刻字的树在哪儿呢。”
栾树拉着他往前走,走走停停,踅摸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找到一棵刻字的树。
字刻得浅,又经过了两年的风吹日晒雨打,已经模糊得快看不出来写的什么了。
“我……要……”寂星湖一个字一个字地仔细辨认,“奕……不对,是变……成……硬……柿子,我要变成硬柿子,这一定是橙子写的,可惜他现在依旧是软柿子。”
栾树说:“已经比两年前硬很多了。”
寂星湖把牵引绳塞给栾树,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我要拍照留念,说不定以后再也不会来了。”
找到一个,另外几个就好找了,因为就在附近的几棵树上。
“我……永远……喜欢……祝贺。这绝逼是孟醒刻的。”
“我……永远……喜欢孟醒。靠,这俩人商量好的吧。”
“我希望……所有……学校……都……倒闭。哈哈,这肯定是我刻的,我现在也希望所有学校都倒闭,可惜这是不可能实现的,除非世界末日。”
就剩栾树的了,可寂星湖把附近的树都找遍了,也没找着。
“别找了,”栾树说,“我没刻。”
“啊?”寂星湖朝他走过来,“你为什么不刻啊?”
因为他的秘密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栾树说:“大概是因为我当时想不到要刻什么。”
寂星湖摇摇头:“你还真是一如既往地没趣儿。”
栾树坦然承认:“确实。”
寂星湖本来想把拍好的照片发到群里,可惜手机没信号。
“回吧,”他说,“都五点半了。”
栾树“嗯”了一声,无比自然地牵住了他的手。
爬到山顶,刚好欣赏到日落的美景,两个人抱着阿德,踩着绚烂的晚霞,踏上了归程。
他们在天黑透之前摸回了搭帐篷的地方。
和言担心得不得了,手机又打不通,气得把俩人臭骂一通,骂完了还得好吃好喝地伺候着。
吃饱喝足,舅甥三个外加一条狗,并排坐在山头上看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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