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树说:“不过在去新疆之前,还有一件要紧事儿。”
寂星湖问:“什么?”
栾树有条不紊地说:“你这次突然变成鸟,没有被小舅撞见纯属侥幸。如果下回你和爸妈在一起或者在教室上课的时候突然变成鸟,那这件事就瞒不住了,而且会引发出许多我们无法预测的后果。所以,你必须学会怎么控制自己,先不说在人和鸟之间自由变换,至少要保证不会在除我之外的任何人面前变成鸟。”
寂星湖挠挠头:“感觉有点儿难啊。”
栾树说:“你努力回忆一下,你亲生父母曾经在你眼前变过鸟吗?”
寂星湖认真地想了想,摇头:“至少在我的记忆里没有。”
栾树说:“既然你父母能一直维持人类的形态,就说明人和鸟之间的变化是可以自控的。这件事我帮不了你,只能靠你自己去摸索。”
寂星湖点点头:“好,我会努力尝试的。”
沉默了下,寂星湖说:“小树,你说我爸妈为什么不把真相告诉我呢?”
栾树说:“他们可能是想等你长大再告诉你吧,在知道真相之前,你就可以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
寂星湖黯然地说:“可他们没想到,在告诉我真相之前,我们就毫无预兆地分开了。”顿了顿,他突然眼睛一亮,“小树,你说我爸妈会不会变成鸟飞回新疆去了?”
栾树摇头:“我觉得你还是不要抱这种希望比较好。”
寂星湖眼里的光熄灭下去,他笑了下:“我就随口一说。”
“小树!星儿!吃饭啦!”和龄站在北屋门口喊。
寂星湖应了一声,扶着栾树去吃饭。
吃完饭,栾树和寂星湖一个坐在书桌前一个趴在床上,赶这两天落下的作业。
不管发生了什么,生活总还要继续,该写的作业照样还得完成。
第二天早上,在家门口碰面的时候,祝贺被栾树的模样吓了一跳:“卧槽,你被人群殴了?”
栾树淡定地重复寂星湖撒的谎:“爬山的时候不小心从山上摔下来了。”
祝贺不大信,但看栾树的伤又的确像摔的,他啧啧两声,说:“暗恋你的女生们看见你这样儿准得心疼哭了。”
寂星湖骑车载着栾树,到了程家早餐店门口,祝贺喊程雪立去上学,程爸说他已经去学校了。
“橙子怎么回事儿,”祝贺说,“这几天总搞单独行动,周末两天我都没看见他人。”
寂星湖说:“管好你自己得了,管别人干嘛,事儿爹。”
“哎,好儿子。”祝贺占了便宜就跑,寂星湖奋起直追,栾树把手搭在他腰上,隔着校服衬衣能感受到他精瘦的腰肌和微热的体温。
到了学校,栾树小声叮嘱寂星湖:“蝴蝶骨发痒应该就是长翅膀的前兆,一觉得痒你就赶紧找个没人的地方藏起来,等不痒了再出来,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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