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星湖赖床赖到日上三竿,被铃声吵醒了。
循着声音摸到手机,眼睛眯开一条缝,滑动接听,把手机搁到脸上,声音沙哑地“喂”了一声。
“还没睡醒吗?”是栾树带笑的声音,“已经11点多了。”
寂星湖含混地“嗯”了一声,又委屈巴巴地说:“都怪你。”
昨天在酒店浴室,两个人用十分钟匆匆完成了第一次。
其实从开始到结束只用了不到两分钟,光进去就费了好大的劲儿。一个太大,一个太紧,寂星湖疼得眼泪汪汪,栾树心疼极了,进退两难,最后还是寂星湖一狠心,用手扶着一坐到底。见他疼得脸煞白,栾树不敢动,寂星湖就咬着牙自己动,每动一下就像拿剑捅自己,流血也流泪,幸好没动几下栾树就攥住他的腰不让动了。寂星湖紧紧抱住栾树颤抖的身体,长出一口气,像是完成了一件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胸腔里里溢满成就感和幸福感。
回家的路上,栾树去药店买了药膏,顺便买了润滑剂。
回到家,寂星湖强忍着不适吃完晚饭,又陪长辈说了会儿话,两个人回房,躲进洗手间擦药,不知道栾树的手指碰到了哪儿,寂星湖像被电到了似的,酥麻的感觉从尾椎蔓延开来,说不出的舒爽。于是药不擦了,两个人做了第二次,睡到半夜,迷迷瞪瞪地又做了第三次,栾树一回生二回熟,第三回 已经是老手了,寂星湖咬着他的肩膀叫哑了嗓子。
“怪我吗?”栾树笑意更浓,“明明是你勾的我。”
寂星湖无法反驳,确实,每次都是他主动。
我也太骚了吧?他反思自己,不行,我要矜持,要被动!
“起来吃点儿东西吧,”栾树说,“吃饱了再接着睡。”
“不睡了,”寂星湖打个呵欠,“睡饱了。”
“还是睡吧,”栾树笑着说,“晚上就不能睡了。”
寂星湖“啧”了两声:“刚开荤的男高中生实在太可怕了。”
“我昨天就预告过了,”栾树说,“我会变得很可怕。”
“怎么办,”寂星湖蓦地压低声音,“你可怕的样子我也喜欢得要命。”
说完才害羞,寂星湖赶紧挂了电话,抱着长颈鹿傻笑。
手机响了一声,寂星湖忙伸手拿过来看。
小树:[以后不许抱长颈鹿,只许抱我。]
寂星湖吱哇乱叫,被这句突然而至的情话甜疯了。
起床洗漱,完事儿在院子里瞎溜达。
葡萄藤比去年还要繁茂,结的葡萄已经被吃得差不多,只剩几串熟得晚的,寂星湖踮脚摘了一颗,蹭掉表面的白霜,丢进嘴里,轻轻一咬,酸酸甜甜的汁水漫上舌尖,一路甜进心里去。
他站在东屋门口,透过玻璃窗往里瞧。
程家搬走后,东屋重新装修了一番,租给了一对儿大学刚毕业的情侣,两个人早出晚归,白天根本见不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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