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榷脸上有些愕然的神色:“……什么?”
“没想到的训练室装了监控,把那天的情况都录下来了,并且向我们勒索八千万,当作封口费,否则就要将监控公开。”经理说:“尉岐不想给八千万,自己把视频发到网上去了,他那脾气你知道的,我们谁也拦不住。”
时榷的瞳孔急剧收缩,眼底神色隐晦不清,然后他急促低声道:“我明白了——抱歉李哥,给您跟俱乐部带来这么多麻烦,这件事我会向公众解释清楚的。”
他又问:“尉岐现在在哪儿?”
经理苦笑道:“应该在他房间吧,现在微博被骂的挺惨的,本来我们想把前因后果都一起说明白的,但是因为考虑到你……还没把以前做的事都捅出来,我觉得实际情况由你来说明比较合适。”
时榷沉沉呼出一口气,点点头承诺:“您放心,我都会解释清楚的。”
然后他抬步上楼,抬手敲了敲尉岐的房门。
吱呀——
看到进来的人是时榷,尉岐下意识地回头,确定卧室里没有不能让他看到的东西,才低低地叫了一声:“时哥。”
尉岐看起来不太好,穿着宽大松垮的睡衣,赤脚踩着凉拖鞋,满头长发乱七八糟的,也没打理,上挑的眼尾有些微微发红。
不知怎么,时榷的声音竟然有点发颤,带着一股掩饰不住的自责:“抱歉,我刚听说视频的事……我来晚了。”
尉岐沉默而沉郁地看着他,没说话。
估计时榷也以为他是个只会用拳头解决问题的愣头青,尉岐现在人麻了,无所谓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时榷不喜欢他就算了。
反正他还有得宠的小马甲。
捂住。
时榷轻声开口道:“我不知道你那天去,是……”
尉岐有些莫名偏执地问他:“你也觉得我做错了吗?”
时榷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深刻地凝视着他,然后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将那几根糊在脸上的凌乱长发都整理到耳后,动作温柔地不可思议。
“………”
尉岐的脸从下往上肉眼可见地“蒸熟”了。
时榷看着他,认真而低沉地说:“先不说对错。当时你可以选择更多合理的方法来解决这件事,而不是用拳头和武力解决问题,为了那种人让自己被处罚,你认为值得吗?你一个人去的时候,没有想过后果吗?”
“………”时榷的话音不重,甚至是很温和的,可一字一字砸下来,让尉岐的牙关轻轻颤了一下,他低下头去闷声说:“我知道我冲动不理智,可我就是这样的人啊,他们那么欺负你,我为什么不能教训他们一下。”
——尉岐承认他品德并不高尚,也不是什么遵纪守礼的好孩子,做事不会瞻前顾后地想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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