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凉暗每隔半小时就会摸一下沈轻舟的额头,用温度计测量一下,退烧之后担心再烧起来,又熬了一会儿,确定沈轻舟不发烧了,这才松了一口气,去浴室简单洗漱了一下回来抱着人睡了。
次日一早,顾凉暗醒来的方式跟往常不太一样。
沈轻舟一只手掐着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抓着他两个手腕,还坐在他身上用体重压着,眼中满是狠厉,“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顾凉暗愣住了。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不说是吗?”沈轻舟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掐着顾凉暗脖子的手锁紧几分,压迫感十足。
顾凉暗:“”
他倒是想说啊!但谁被人掐着脖子还能好好说话?这不是为难人吗?
就在顾凉暗忍不住想把人掀翻好好聊聊时,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凉暗,舟舟退烧了吗——”张婶儿推门进来,从她的视角只看到沈轻舟骑坐在顾凉暗腰上,另一只手还抓着顾凉暗的手腕,瞬间误会了。
她二话不说从房间里推出去,还体贴地关上门。
“哎呀,我不是故意的!”
张婶儿现在特别尴尬,她打了一下自己的手,懊恼地骂了一句,“这手怎么就这么快呢!”
骂完自己,她又想到沈轻舟昨天还生着病,急了。
“凉暗啊,舟舟还是孩子呢,就算今天病好了,你也不能这么着急啊!这么折腾他身体会吃不消的!”张婶儿隔着门叫嚷道。
凉暗这孩子怎么这么丧心病狂,对着几岁的舟舟都下的去嘴?
造孽哦!
顾凉暗:“”
你看这个黑锅它又大又圆,啪叽一下就扣到我脑袋上了!
沈轻舟表情有些迷惑,但顾凉暗也好张婶儿也好,都没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明显的恶意,掐着顾凉暗脖子的手松了几分。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他环顾四周,发现房间的装潢摆设跟自己见过的完全不一样,被他制服的这个男人发型奇奇怪怪的,衣服也奇奇怪怪的。
难不成他意外到了外邦?
张婶儿还不放心,得不到回应,她又敲了敲门,声音拔高几度,“凉暗?你听到我说的话了吗?”
张婶儿现在像极了担心自家闺女被臭小子糟蹋的沧桑老父亲。
“听到了,我们马上出去!”顾凉暗叹了一口气,趁着沈轻舟松手的功夫喊道。
张婶儿守在外面,直到听到里面传来脚步声,这才离开。
十分钟后,楼下餐厅,顾老爷子他们看着沈轻舟,“所以——舟舟又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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