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听那人声音沉缓:“你敢抗旨不遵?”
“……”
他呼吸炙热,喷洒在她耳蜗处,痒痒的,字句上是帝王的威严,不容辩驳,言语间却深藏着无边缱绻。
云姒无奈,极低叹息:“不敢……可是……”
“别说话,朕乏了。”
齐璟语色慵倦,将她的话截断,呼吸均匀平缓,如水流波,仿佛真要将将沉眠,而搭在她小腹上的手却是不间断地轻抚着。
背后那人心口的跳动明显有力,云姒思绪犹自在挣扎,却又不禁在他的心跳中徜徉,还有那双手的轻柔。
轻纱帐下,月华夜影交织一处,迷离幽邃。
他们这般姿势,令她云生千思万意,踌躇半晌,云姒微微偏过头,迟疑不决,久久没说出一句话,最后又偷偷转了回去,次数多了,就显得不太安分了。
果然那人有所察觉,嗓音慵哑低漾:“乱动什么,不疼吗?”
云姒一怔,静默了好一会儿,终于出言低唤了他一声:“……陛下。”
“嗯?”
她声音渺渺如轻烟,“陛下待我如此这般……是因为哥哥吗?”
腹上的手微微一顿,很快又不动声色继续轻缓揉抚。
她在等他的回答,可深夜葳蕤悠长,始终未听见他言语半句。
那人的气息清冽沉浮,丝丝缕缕将她缠绕,良久,云姒等得近乎昏昏欲睡,恍惚间感受到他呼吸萦绕耳边。
幽静的寂夜,他的声音很轻:“为什么这么问?”
腹部的坠痛仿佛被他揉散了,只觉得他的掌心很暖很舒服,双眸轻合,云姒迷迷糊糊:“因为你总是……知其不可为而为之……”
拥着那娇软的身躯,如兰温存,暗夜千里无波,却似有艳丽光彩折入这一方寸之地。
齐璟缓缓睁开双眸,渊夜漫长,不知过了多久,他淡笑,瞬间的沉默后,话语依稀低沉。
“虽千万人,吾往矣。”
云姒便是在这一声柔情中,入了梦。
翌日醒来,身边人已不在,云姒倒未觉惊讶,一国之君,日理万机,他一向起得早。
月事的疼痛今日舒缓了不少,但云姒也只倦懒待在偏殿,好在有阿七陪着闲谈,也不是很无趣。
这一日直至入夜,云姒也没见到皇帝,谁知她前一刻刚沾上枕头,那人下一瞬就出现了。
云姒心里颇为惶恐,但有了昨夜的经历,反抗两句无果后,她也就不挣扎了。
第三晚他又来,第四晚他还来,云姒觉得自己像极了被翻牌子的嫔妃,白日里安分守己,夜晚侍奉君王侧,不过又有些不同,揉小腹,哄入眠,他们更像是他在侍奉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