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将她的喋喋不休尽数堵了回去,待她没声儿了,他又有些浮浪地松开口,只含了她的下唇,似吮似咬。
浑身酥软,好在他的手沉稳有力托抱着她,否则她大概会受不住瘫软滑下去。
终于,齐璟放开她,透出一声低喑:“唠叨。”
云姒意识眩晕,无力偎在了他的肩上,耳畔是那人不容悖逆的话语:“朕是皇帝,你是朕的女人,为什么要遮遮掩掩的?”
一只手落在她头上抚弄,齐璟嗓音沉哑:“莫非姒儿是想跟朕玩暗度陈仓的情趣?”
心中一荡,他强势的亲吻,叫她此刻半点底气也无,云姒埋在他颈窝,软糯低辩:“没有……”
她乖顺了,他也就不欺负她了。
对她方才所言,齐璟沉默思忖少顷,而后抱着她走到长案边坐下,将她放到自己腿上,抬眸一瞬不瞬看住她:“谁说你是妖女了?”
云姒一怔,是冬凝告诉她,蝶心没少在背后说她坏话,想想也知道她会说些什么。
不过这不重要,就让她逞些口舌之快又能怎么样,但想到蝶心那夜在茶水里放的药,毒发的感觉和前世她死时一模一样,云姒便猛得心生骤警。
一瞬后,她对上他的目光,没头没脑又答非所问:“我那日中毒,是蝶心下的药。”
齐璟默了会儿:“我知道。”
云姒一愣,他竟然知道,但转念一想又觉得理所当然,他有心想查又有什么能逃过。
默默深吸了口气,踌躇再三,还是决定告诉他,云姒抓住他的手,语气慎重:“陛下,那药……或许和太后娘娘有关系。”
虽然这话从她口中说出,无凭无据,很难令人信服,她也没法跟他说,自己是死过一回,才会知道,但上辈子的蛛丝马迹如今想来,大抵就是太后利用自己去对付他,不论他相信与否,她顶着诋毁太后的奸佞罪名,也是要让他有所警醒的。
话落,见他深深看着自己,幽暗的眸色情绪不明,云姒顿了顿,不由将他的手捏紧了些,“陛下,我没有要妄论是非的意思,只是……”
只是想要他提防着些。
“朕不是说过么,”他忽而开口,反握住她柔软的手,轻轻摩挲:“伤害你的人,朕会让他们付出代价。”
云姒怔愣,心间一跳,在他深默沉稳的注视下,渐渐又平淡了心境,她慢慢回过思绪,温声低语:“我没关系的,”她静了静,默凝他的手,重复呢喃了遍:“只要你好好的,我都没有关系……”
这话说出来,就显得过于沉重了,原本是两人共处一室的缠绵,却凭生了至死不渝的悲情。
半晌后,不将这惹人烦忧的话题留给她,齐璟敛了眸色,浮出淡淡笑意,抬手温柔抚着她香腻的脸颊,如斯温存:“原来姒儿对朕,情深至此。”
终归是经不起调戏,他一说,她的脸一下便又呈了绯色,但这回倒是未去避及,云姒清眸微漾流波,绕上他的脖子,在他肩头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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