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瑶侧身看着小顺子,知道他在刻意阻拦,不由清了清嗓子,“方才院子里一个丫鬟偷窃了我的镯子,也便严厉处置了一番。”玉瑶顿了顿,扫了门一眼,继续道:“照理也不该来这儿,只是那丫头的哥哥在这边儿当差,若是公报私仇行刺王爷……倒是后怕。”
这话说的倒也不差,这般关系,再赶上个不知好歹的,起了旁的心思……
小顺子脑中突然起了个念头,要是婉侧妃那种温婉柔顺又谨小慎微的性子,倒也没什么事儿,跟前这个王妃可是惹不起的,平日里冷冰冰不言不语的,可是真的上了脾气,可是极为吓人的。
“小顺子,可是王爷金屋藏娇了不成,你东拦西阻的?”玉瑶忽地冷下脸儿来,一双清媚的眉眼里忽然闪过一股凌厉。
“王妃娘娘……奴才不敢啊,只是王爷确实没有藏娇。”小顺子口不择言,眼珠骨碌碌转着。
在他眼里,晋王性情冷肃端方不好女色,平日里对旁的女人都是冷冰疏离的吓人,也只有面对跟前明艳绝伦的晋王妃时,脸儿上才会露出些温柔情绪,藏娇这事儿……断断不可能啊。
正在这时,紫檀疾步过来,将披风披在玉瑶的肩上,“您身子弱,今儿风又大,四小姐还等着您呢。”紫檀聪明伶俐,见玉瑶来前殿的会客厅,怕传进宫里出事端,忙转移了话题。
刚说完,就见雕花木门开了,门口的男人眉眼中一丝锐利闪现,负手而立,冷冷看着玉瑶道:“是十九弟周岁宴,未藏娇。”
玉瑶没有应声儿,一双莹亮的眸却看着殿内,整整齐齐,只有内阁刘大人。
“王爷是说的真的,十九皇子下月刚满周岁。皇上对十九皇子种种宠爱,正巧太后身子也总不好,就提议给小皇子好好操办满月宴来冲冲喜。”刘大人笑着走出来,朝着玉瑶耐心的说着。
他初初听到晋王说的话时,当真是惊讶了。
他印象里的晋王永远冷肃寡言,从来不会解释什么,即便是对宣帝,可是方才却一字一句的解释,分明是着急了。
玉瑶没接话,一双眉眼却朝着门口的男人望去,身穿圆领的黑色长袍,乌发高束,睫毛纤长,俊美威严,让人挪不开眼。
玉瑶怔怔的看着,待迎上他的视线,却有些畏惧的向后退了退,她上辈子真的没好好看看他,如今再对视一眼,心里却涌起一阵惶恐。
也不知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汤药的关系,玉瑶胃里忽然一阵难受,毛孔里像是有针扎一般一下一下的,身子忽然就冒了冷汗。
刘大人平日跟太师府交好,见了玉瑶也是很亲昵,不由要走过来跟玉瑶说说话。
只是他还未过来,玉瑶就忽然难受的身子虚晃,连气儿都喘的有些不匀,眼看就要站不住了,紫檀忙要过去,再抬眼却见冷冰冰的晋王早就稳稳当当的上前扶住了她。
“逼迫本王?”他眉眼冷冰,言语也带着刺儿。
“胃痛犯了…… ”玉瑶泪眼盈盈地望着晋王,看到他一张清俊冷漠的脸,不由又抿住了唇,可怜兮兮的攥住了裙裾将话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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