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刚才处理贤嫔的事儿出神还是旁的,晋王见她主动贴着他,不由身子一顿。
玉瑶看着太医三段式诊脉,心里奔涌的情绪也渐渐平复下来,半晌抬头凝望着晋王的眼睛。
只见他长眉微皱,丰度俊雅,眸底深深浅浅的一阵复杂。
玉瑶不用猜也知道,自己向来冷淡,只是凭着方才那点儿依赖,晋王那等深算的性子自然是怀有疑虑的。
被她初初嫁过来那一阵折腾,又是极为薄情的初初拿着东宫来逼迫、凌迟了这么长时间,她如今重生了,后悔断了肠子,自然能很快的回转过头来。
但是晋王却是一无所知的,所以他这种怀疑的目光,是一种极为正常又自然的反应。
只是,脑中浮现出贞妃说的他揽下罪名,被宸贵妃刻意构陷的刑罚了三十鞭子,又暴晒在日头下,玉瑶心里就一阵心疼,不敢在脑中细想当时的场景。
但是,她性子不羁,不会扭着面字里子的,终究乱世用重典,她现在必须给他上上“重典”。
她微微蹙眉,樱唇柔软,吹气若兰:“王爷,妾有话要说,你无条件的要听,且听到心里去。” 她面色坚定,但是语调却没了往日的十分娇慵,而是微微透着一种紧张。
晋王垂眸看她,淡淡道:“嗯。”
玉瑶攥紧拳,重重吸了一口气,满脸红晕低声道:“……幼年时节,妾和夷安公主闯祸,只是妾真的不知后续的事儿,也从来没人告诉妾。包括摔断皇上御笔那次,夷安公主并未告诉妾那日还掺和上了宸贵妃,妾一点儿也不知道内情。”
听到玉瑶的话,晋王不由皱眉看了贞妃一眼。
玉瑶却紧紧抓着他修长的手指,一双水盈盈的眉眼直直迎上他的,继续道:“但是,从即日起,妾会好好的认认真真的过好每一天,和王爷的每一天,王爷对妾做过的,妾都会清清楚楚的知道!永远不会睁眼瞎的去瞧着旁人好!”
“……”
玉瑶说的极为认真,清澈的大眼中充满了欢喜和倾慕,“王爷俊雅温柔,妾觉得王爷是世上最好最好的夫君,是妾最喜欢最喜欢的夫君。”
晋王眉头皱的更紧,那身圆领红朝服,映衬的他更是眉目俊雅。
“从今日起,我苏玉瑶一心爱你,白头偕老,任由着王爷的心意,绝不辜负。”
“……”
玉瑶说的认真,当着贞妃和太医的面儿,径直朝着晋王认真的发誓道:“妾永远心悦爱慕殿下,妾发誓绝不是为了有趣也不是为了什么旁的人,更不是因为御笔的事儿……归根结底,妾从今儿起,是王爷的嫡妻,洞房花烛还是旁的,妾一切都愿意……只是不要再纳什么旁的女人进后宅……”
玉瑶越说越有些语无伦次,脑中的逻辑彻底成了一团浆糊。
贞妃正在听太医诊脉,耳朵里忽然飘进这么一句大胆不经的话,顿时就噗喝一声笑出来。
诊脉的太医更是吓得哽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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