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只要跟着玉瑶,紫檀脑子就不管用了,只是觉得玉瑶说的有道理。
再者,这梨花酿的确酿的出色,这是格外加了荔枝的梨花酿,是玉瑶新创的法子酿的。
那股让人飘飘欲仙的酒香,真的不是盖的。
紫檀也经不住玉瑶忽悠,三两盏梨花酿下肚,就困倦的磕在了桌上。
玉瑶费劲的将紫檀扶到耳房歇息的床上,又给她盖上了蟹壳青色的被子。
珍珠刚好进门,看到这一幕,忙走过来,接过玉瑶手里的被子,道:“您是王妃,不可。”
珍珠常年在寿康宫里服侍,自然这种礼节和规矩很是熟记于心,见到玉瑶给个丫头盖被子,心里吓了一跳。
“无妨,紫檀这丫头,我当妹子的。”玉瑶靠在一侧的博古阁上,脸泛红晕,微微带酒气。
其实,她不是醉了,而是她彻彻底底的心里话。
记得上辈子,她沦落到宗人府,只有紫檀忠心耿耿不离不弃。
她对紫檀这份忠心和关切,一直铭记于心。
而且她自幼便是这等不羁性子,太师夫人徐氏和苏太师又娇惯她无度,她是从来不把这些礼教放在眼里的、
所以,什么主子不能扶奴婢的教条,她才不信,更不会遵守。
说完便又坐在了圆桌旁,一盏一盏梨花酿的喝着,脸上醉态横生,却十分美丽英气。
珍珠眉眼里闪过一丝诧异,而眸底却盈上一抹敬意。
桌上的凉菜一碟碟的,玉瑶捏着酒盏,看着暖炉里烧着的果木炭、
“王妃……有些话,虽说奴婢说不合适,可是婉侧妃不可不防。”珍珠看了玉瑶一眼,小心翼翼的说。
“哦?”玉瑶放下酒盏,转身看着珍珠,淡淡一笑道:“瞧你这个模样像是如临大敌了一般,可是她把募捐的银子给王爷送去了?”
“说的正是。”珍珠将暖酒的小紫砂壶放在火上,道:“费了大功夫募捐的银子,好端端的送,还把她自己个儿给送进了湖里,现在弱不禁风的,怕是故意想让王爷……”
珍珠是个聪慧谨慎的人,说话直说一半,且能让人很容易猜出另一半来。
她的言外之意,便是觉得婉侧妃孙嘉容是故意借着办了大差的机会,跌进湖里,想博取晋王的同情与宠爱。
玉瑶涂着丹寇的手指一下下的敲着桌面,半晌淡淡道:“把郑太医请过去,给她诊病。”
珍珠微微皱眉,劝道:“不是奴婢说您,怎么这个时候,您还给她送太医过去,难怪太后娘娘说您。”
玉瑶笑了笑,道:“王爷这回子忙的天昏地暗的,我还要去给王爷送夜宵,再者王爷不懂医术,王爷去哪里比的上郑太医过去?”
珍珠听了,噗喝一笑,“说的正是这个理儿,奴婢这就去请郑太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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