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了慈康宫,只见太医院的一帮太医围着,周太医看看一旁的院判,为难道:“倒是没往疯癫病上想……”说着又看向右边的曹太医,“如今如何是好有别的法子?”
张太后浪荡风骚了这些年,真不想这次因为吃了堕胎汤药,竟引起了年轻时曾犯过一次的疯症。
如今疯疯癫癫的,对太医院这帮人来说很是为难。
玉绵刚进门,忽然见张太后衣法不整的从架子床上跌下来,衣裙上带着些猩红,随后扑过来一把拽住玉绵的衣袖,“冤魂索命,给小贵子多烧些纸钱。”说完又猛地推开玉绵,惊恐地捂着头大哭,“皇上,臣妾……臣妾真的没有红杏出墙,您相信臣妾……”
太医听了这话,面面相觑,疯癫症就是这般,一些事儿一切愧疚,紧紧压在心底,一旦爆发就再也没有尽头。
如今赵都督目下无尘,懒得搭理张太后这些事儿,他们太医院便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不想这偷偷给的堕胎药,竟然能勾牵起这等疯癫症来。
曹太医要过去施针,针包还未取出来,就见太后拿着手大力的拍头,蜷缩在墙角上,额头上汗珠一颗颗滴落,突然惊惧而死。
曹太医和太医院院判就站在一旁,见到太后疯癫的惊惧而亡,也是给吓坏了。
太医院的人见惯了后宫的诡谲,更是天然养成了一副人精圆滑,曹太医和太医院院判两人见事态不对,竟是一推之下甩锅给了玉绵。
“秦大人是为太后挡灾的,怎么的越挡越厉害了,为何不及早向我们太医院早早的报告!”太医院院判拿腔作调的站出来,索性甩锅甩了个干净。
玉绵虽然是个聪慧的丫头,可是比起这些常年浸淫在后宫里的这些人来说,还是差了不止一点儿半点儿。
再者她亲眼见太后一个个好端端的人,忽然惊惧而亡,也是吓着了,一时间竟喃喃的真说不出话来。
慈康宫的掌事宫女见状,心中叹息一声,知道这事儿最是怨不得玉绵。
她最近也看太后与往常有些不同,这是从康禄山送了那些面首来就开始的,只要稍微缜密和细心些就会在注意些,可是她并未往深处想。
只是此刻,她只有一个明哲保身的想法,即便见到玉绵被诬陷,也只是叹口气,便走了。
而刚好来慈康宫办差的现任礼部侍郎宋寂却发现了太后暴毙之事的可疑之处。
太后一直好好的,怎么那些陈国面首一进宫,太后就变得疯癫?再者太后是个年近四十的妇人,葵水已经没了,怎么怀上的孽种?
宋寂草草一想便找到了里面的端倪,只是宋寂是个胆怯的人,尽管被赵都督抬到了礼部侍郎的位置上,但是骨子里的害怕的毛病却是在的。
尽管这事儿不大,但宋寂还是手指有些控制不住的发抖,“都督说为了江山祈福,提议秦大人去卧佛寺小住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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