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绵也不傻,跟了陈元瑜近一个月,见惯了陈元瑜那阴毒的手段,如今春杏这忽然的转性,让玉绵半信半疑地扫了一眼那宁红。
宁红是建昌府的一种功夫茶,茶性最是细腻紧质,外面有一层金豪微微的凸显,冲泡之后更是呈现红亮的汤色,整个茶盏最适合用白色的,因为会在边缘形成一层细细的金圈,香气比一般的茶要更馥郁醇厚些。
因赵恒爱茶,玉绵也耳濡目染地懂了不少的茶,且这宁红,她也用过。
跟前这盏宁红茶明明是刚斟出来的,但是却茶汤呈现出微微的黄色,她顺着茶目光落在春杏的手指甲上。
她也是在后宅被余氏锻炼过的,一眼便知道春杏给她下了药了。
玉绵接过茶水,忽然手一抖,茶盏碎在地上,道:“赶巧我不渴,土地公公倒是想喝了。”
春杏脸色陡然一变,反倒将另一盏新茶递到玉绵唇上,颇有些阴阳怪气,说:“姑娘嘴上都起了皮儿了,明显是渴了,总归要喝一口的,免得公子说奴婢对姑娘照顾不周,姑娘说是不是?”
玉绵手心冒了层冷汗,她从未遇见这般刁奴,也是被那茶盏的热气烫了,一时心焦,抬手一把将把茶推翻,热水一下飞溅到春杏手背上。
春杏果然就恼了,泼辣地揪住玉绵的衣领子,将玉绵逼迫在桌上,抓起茶壶不由分说地将热茶往玉绵的口中灌,玉绵挣扎,但是毕竟不如春杏劲大,只能死死闭住嘴,唇角被热茶滚过,烫的微微的红。
春杏拧眉猛地伸手拧玉绵的头,见玉绵呼吸时唇瓣微开,便将茶水磕绊地灌进玉绵的嘴里。
茶很苦很涩,没有半分宁红的茶香,玉绵身子无力地滑在地上,春杏恶毒地捋了捋袖子,嘲讽道:“整日拿着身子勾人,直接给你用‘海棠娇’让你好好用着处子之身来侍奉侍奉我们公子。”
玉绵拧眉瞪着春杏,却见春杏得意的一笑,“他不过就是贪图狩猎的乐趣,等一会子你骚浪地要他,一波一波的放荡,你以为他心里还会有你?!王贞凤犯贱,你被迫犯贱,到头来,你俩都不会是他心上人,只有我才可以陪在公子身边!”
玉绵听着春杏恶毒的话,气的一口腥腻从胸腔处袭来,一口血喷在桌上,随后彻彻底底昏死了过去。
等陈元瑜回房,看到就是这样一幅场景,玉绵被脱得干干净净,长发铺在皎洁胜雪的肌肤上,睫毛弯弯的一下下的颤抖,的确是美若天仙,惹人怜爱。
春杏讨好地说秦玉绵已经自觉地把衣服脱光了准备侍寝,他是知道春杏的想法的,也是知道春杏的设计,可他还是来了。
因为他鬼使神差不受控制地想要看看她。
↑返回顶部↑